顾平宁笑容不变,拉着顾碧琴的手低声道:“有劳姑姑了。”作者有话说:想问问小天使不喜欢隔壁预收的古言《长公主殿下又吐血了》,是因为文案太正经了不够沙雕没有吸引力吗?(真的还能再抢救一下jpg)顾子蠡回府的时候天色已晚,正巧在府门口碰上刚从翰林院回来的顾含光。“父亲,我刚刚才听说今天有人上家里闹事,怎么样,阿宁马上就要出嫁了,没被冲撞吧?”顾子蠡这会儿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偏头看了儿子一眼:“进去说吧。”顾家几人都在前厅,这会儿见父子两一起回来,梅氏亲自招呼两人落了座:“来,先吃饭吧。”缓过神来的顾平玉最先忍不住,扒拉了两口饭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爹,那帮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脏水都敢乱泼?”顾子蠡没有回话,倒是顾含光猜到了大半:“难不成是为了换质子之事?”“他们今日确实提出了这个要求,暗示若能同意他们换一个质子入京,便不再追究温溪公主之死,否则势必还要再上顾府闹出事端,毁了阿宁的名声。”顾平宁咽下口中的菜,不紧不慢道:“他们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就是这出主意的人蠢了点,他们家新上位的那位太子好像还没搞清形势,觉得如今的天泽还能和我大越谈条件呢。”这事情的起因还要从萧劫自尽说起。天泽送入京都的质子死了,还是因为被证实是刺杀平宁县主的主谋而畏罪自尽。此事原就是他们理亏,因此在大越坦荡荡的明示下,天泽不得不快马送了不受宠的七皇子进京。可没想到这位七皇子人刚入京,天泽皇室就发生了惊天变故。先是原太子突发急病死的突然,然后四皇子五皇子又被人暗杀,命虽说保住了,却一个伤了眼睛一个跛了脚。唯一一个安然无恙的二皇子就这样坐上了太子之位。天泽皇帝年事已高,而这位天泽太子掌权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想捞回在盛京为质的胞弟七皇子。“办法虽蠢,但照这架势闹下去,难免连累阿宁的名声。”梅氏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问道,“你今日去大理寺,事情到底如何了。”“我到大理寺的时候,安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安王殿下?”“安王要求开棺验尸,又带来了精通书法的名士要求检验血书的笔迹。”听到这里顾含光琢磨出一点蔺耀阳的思路来:“安王是怀疑天泽公主根本不是自杀?或者说,是有人逼她自尽后伪造血书?”“不仅如此,安王殿下还说昨日温溪公主曾找他求救,说天泽想杀她,想用她的死和大越谈条件。”这话一出就连顾平宁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说温溪公主向他求救?”“是,不过安王说这到底是天泽之事,他的身份不好不好多加干涉,却没想到天泽居心叵测,竟然把脏水泼到阿宁身上。”顾子蠡偏头去看自家的女儿,“安王态度十分强硬,太子闻讯后也赶到了大理寺。现在此事已经不是天泽要不要讨公道的问题,而是天泽胆敢青口白牙诬陷我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大越未来的安王妃。”这事情闹到这里和顾平宁本人干系已经不大。天泽势弱,占理的时候也只敢借着舆论闹事,而现在安王反将一军,拉着太子要找天泽的麻烦,天泽是绝对没有胆子跟太子安王再加上镇国将军府硬碰硬的。不过顾平宁心里清楚,温溪公主的自尽或许有蹊跷,但找蔺耀阳求救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知怎么的,顾平宁就想起对方那日眼神坚定说要保护她的样子。“阿宁,阿宁?”顾含光少见她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走神,喊了她两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玉瓶递过去,“这是今日胡府派人递到翰林院,托我转交给你的养身丸。”顾平宁伸手去接,却不料中途被一只手劫走。只见一晚上都没怎么出声的顾碧琴随手抽走玉瓶,笑着开口道:“执礼也真是的,我白天不是说了,阿宁体虚,补的太过反倒不好。”这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姑姑你懂药理啊?”顾含光好奇地问了一句,然后解释道,“我回来前跑了一趟太医院,之前给阿宁就诊的太医说这养生丸药性温和,虽然有些成分他一时无法分辨,应当是胡二公子不外传的秘药,但对身体是绝对无害的,也很适合阿宁长期服用温养身体。”按理说顾含光已经解释的明明白白了,可顾碧琴却不知为何对此事坚持的很,手里握着玉瓶子不松手,含含糊糊反驳道:“既然太医说有分辨不出的成分,那自然是不好给阿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