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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最近无所事事,香铺也没有去,去了看着外面冷冷清清的就心烦。
不仅入不敷出,而且之前借用苏青木的料子他得想办法还给他。
当事者本人并不太着急,但晏辞还是有种负债的感觉。
他回到家靠在椅子上望着头顶房梁之间的蜘蛛网,手里的两枚铜板在指间被他摆弄的叮当作响。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窗外有人路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田里没人除草”
“得找个能干的小伙子”
他把铜钱“啪”地攥到掌心里,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推开窗道:
“这这这!我就是能干的小伙子!”
窗外几个拿着农具的农户同时回头,其中有一个就是几日前给他们送野菜的刘婶。
刘婶是村里的农户,前些天下山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在晏家院子门前休息时,被顾笙看到。
顾笙不仅给了她伤药,还帮她送东西回家,从此刘婶隔三差五就给顾笙送菜。
刘婶一见是他,上下打量了晏辞几眼,见这人生的白白净净的,一点不像干农活的人,不知那哥儿跟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随口答道:“哦,他男人在啊。”
她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但还是比较关照顾笙,既然这是他男人,就帮衬帮衬他,于是道:
“晏家娃子,这几日得闲的话去跟着我家那个下地除除草吧,工钱什么的按日给你。”
正在沮丧的晏辞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他本来正在愁两天以后如何不饿死。
当天他就真的拎着锄头下了地。
前些天这些新种的稻苗已经插好了,如今有了长势。
只不过地里稗草长得也快,这种草长得和稻苗很像,必须隔几天就得去除一次。
最近家家户户都农忙,实在找不到有空的年轻男人,所以才找上了晏辞。
刘婶的丈夫此时正站在田头拄着锄头,看看跟在自家婆娘身后一脸兴奋的晏辞,又看看朝他又做眼色又努嘴的刘婶。
黝黑的脸上挤出个僵硬的笑来。
头顶天空湛蓝,脚下是大片的水田,田里是三三两两劳作的农民。
刘叔指着一边的田:“娃子,今天你把这半边草除了就行。”
他说着率先演示了一番。
晏辞掂了掂手里的锄头,学着刘叔的样子,将苗旁边的杂草除去。
他学的倒是很快,没一会儿就锄完一片,原本的郁闷之情也好了不少。
“这除草倒也不是很难。”他暗自心想。实在不行他就去种地去,总不至于会饿死。
那厢刘叔已经除了半边田的稗草,一抬头就看到晏辞有样学样,姿势很标准,力气也使得很够。
刘叔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娃子也不像村里人说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