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康这才满意地点头道,“有侯爷这句话,本王心里便安心了。也并非本王非要说个清楚,实在是贱内太过宠爱慧心,生怕她嫁此受了委屈。。。”
“其实不过宠爱一个奴婢,都是男人,本王太清楚不过。本王年轻之时的荒唐,比之侯爷啧啧。。。”逸康美尾轻飞,薄极的唇挂着怀念的笑意。
“不过,待到慧心进门,本王希望,侯爷后院是干净的。”
逸康王爷忽然收了笑意,淡极的目色,淡极的语气。
说的是,明晃晃的警告。
比及逸康走了之后,那双修长骨均的手,渐渐攥起。。。
还未待沈卿司出门,耳房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
“这些,全是她的东西?”
“回侯爷,小的见红袖趁着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说是要将这包裹送到了驿站,寄送到疆边小筑的霍刀将军。。。”
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
一对厚厚的男子护膝。
一瓶金疮药。
还有一封信。
这瓶金疮药还是他送她的,这药珍贵无比,世上仅此一瓶。
她竟然给了别的男人!
拆开信件。
除却感谢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可最后一句,还是狠狠扎了他的眼——
“不知霍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楚与愤怒,叫他几近失去理智!
他猛然起身,将那信、护膝、都破个零碎。
便那世上仅此一瓶的金疮药,也于他手中,洒掷于茶中,消散踪迹。
他捧在心间儿上宠的女人,竟光明正大的给他戴绿帽子!?
他昨日晌午时分归家,已给她留好了机会。
只要她肯低头认错,他便过往不究,还如过去般疼爱她。
仅仅一门之隔,他甚至能听得见她的声音,她却连面都未露!
他对她,已然是一退再退!
可她,实在不识好歹!
他等了一夜,她连个脚步都不往他这送,权当没有这回事儿,甚至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吃起了炙羊肉!
他都几日不曾好好餐饭了,她倒是吃的心安理得?
看来,不给她些教训,她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青瓷碗迸碎四溅!
小厮再一抬头,侯爷已盛怒着大步流星出去了!
看着侯爷的气势,小厮霎时浑身冰凉一片——
活阎王一怒,看来是要有人丢命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