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菲茨杰拉德很快表明了目的,平时不紧不慢的他此时语气都带着些无法掩饰的急迫和期待:
“卡卡瓦夏,看在之前的份上……算我欠你三个……不,十个人情,你去一趟失事的海域,以你的运气,一定能找到司各特……”
“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菲茨杰拉德语无伦次的道,卡卡瓦夏陷入了沉默。
良久,卡卡瓦夏才道:“…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菲茨杰拉德,距离那架飞机失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不管是谁,都为时已晚。
菲茨杰拉德如梦初醒般:“你提醒我了……我今天还没吃药呢。”
“最近怎么样,老朋友?”他故作轻松的道,看起来是想要活跃一下氛围,可谁都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和崩溃。
“我很好……倒是你,嗓子坏成这样,喝了几箱酒吧,”卡卡瓦夏不着痕迹的道,“泽尔达和司各特呢?”
菲茨杰拉德响亮的打了个酒嗝,说话突然变得正常起来,不复之前那种疯癫,只是在此时显得十分古怪。
“她们……在舞蹈室学芭蕾呢。真是的,泽尔达也太宠司各特了……啊,不说了,我得……”
“…切水果去了,泽尔达之前跟我说要吃水果捞,我答应了给她做——哈,你是不知道,司各特这挑嘴的,每次都咬一口就丢了,我早晚得纠正一下这坏毛病!”
卡卡瓦夏道:“…嗯,你手艺不错。”
对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然后……
电话挂断了。
卡卡瓦夏:“……过两天再提醒一下对方去看病吧。”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人不可能因为悲痛就永远停在原地。
但是难过是被允许的事情。
卡卡瓦夏收到尤莱亚的信息,已经是空难后的第二个月,菲茨杰拉德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开始四处寻找复活的办法。
菲茨杰拉德还抽空来了一趟横滨,看起来如往常一样。
不过在发生了足以动摇他内心的事情之后,这种“如常”就有些细思极恐了。
菲茨杰拉德笑着道:“好久不见啊,老朋友。泽尔达前不久还在跟我念叨你,怎么样,找到家人……了吗?”
中间有意味不明的断开。
卡卡瓦夏没有明说,只是陪着这个失意的倒霉父亲喝了一下午闷酒,然后再把醉醺醺的这人送走。
就在第二天,尤莱亚来信了:【之前说的后遗症?】
卡卡瓦夏回复道:【你想的那种结果不会发生,后遗症就只是后遗症,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不太好说,对我来说就不算问题。】
社死……也算是一种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