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不暖》作者:他山之猹文案原名:《今天也是没吃饱》饕餮在河边捡到了一个美味的毛团子,于是便将其带回了洞府当存粮。囤着囤着,存粮有一天变成了专属厨师。再然后,就抱上炕变成了自家媳妇儿。饕餮:……尾巴一多,你好像看起来更好吃了。狐狸:你说什么?饕餮:媳妇儿你真好看!傻大个饕餮攻x小可爱狐狸受。这大概是一个关于兽生目标为吃饱喝足,后来又悄咪咪加上了吃干抹净的饕餮如何梦想成真的故事。大部分素材源于《山海经》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脑洞,剧情并不复杂,当无脑童话故事看就好。欢迎养肥,喜欢的小天使可以点一下收藏。接档文:《[哨向]黑暗哨兵养成计划》向导攻x哨兵受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情有独钟天作之合东方玄幻搜索关键字:主角:饕餮,小狐狸┃配角:一众精怪┃其它:攻宠受,养成,山海经北次二经之首,在河之东,其首枕汾,其名曰管涔之山。又北二千四百六十里,有山曰钩吾,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一曰饕餮,是食人。……“洞里那爷爷有几日没出来了?”“四日,哦不,已经五日了,该不会是饿得……”“休得胡说,得心被听到,叼了你们一囫囵吞肚里头去。”“嘁,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那爷爷,那爷爷早八百年不在钩吾山上觅、觅、觅、觅——食了。”“说不准那煞神待会儿就出来吃了你。”……一声雄浑兽吼自山顶传来,惊得整座钩吾山都震了一震。聚在一块儿的精怪相互对视一眼,顿时纷纷作鸟兽散。·饕餮看着面前的这一白毛团子,很是发愁。它已经五日未出过洞府,也就是说,它已经五日没有进食了,此时是饿得腹内空瘪、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只差反口一吞将自己拆吃入腹。五日以来滴水未沾,对于动辄寿与天齐的凶兽而言委实算不了什么,充其量只不过是眨眼转瞬、弹指之间,眯眼小憩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但对于它饕餮来说,那便真真是自鸿蒙肇判、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回。自打它有意识起,饕餮便知晓自己的与众不同——非但不能化日月精华为己用,反而需天天进食,以填口腹之欲。若不然,一日无食则肚腹难受,三日未食即心烦意躁,七日不食……它还未曾尝试过。事情还得从六日前说起。那日,饕餮一如往常地溜到附近山头捕食充饥,在河边饮水时正巧瞧见水底那条皮薄肉鲜的四爪黑蛟,顿时腹中馋虫大作,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蹿下水中,搏斗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将其剥皮抽筋、过足嘴瘾才算作罢。略过它身侧那道被蛟尾抽得秃了数寸长毛而露出皮肉的伤痕暂且不提。正当堪堪给肚皮垫了个底的饕餮意欲再寻些吃食时,身旁草丛中便滚来了一团毛球。那绒白的玩意儿形状溜圆,上头还粘着一根枯黄草梗。四下阒寂,除却那疯长得半身高的野草,开阔视野中没有半分人影,毛球就像凭空冒出来的那般。那毛球不过饕餮一爪大小,浑身上下溢满充沛灵气的鲜美,还夹着若隐若现的一丝狐臊味儿。饕餮鼻尖耸动,只消一嗅,便断定,这东西应是灵狐没错了。由此想着,它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饕餮抻着前爪一指,小心翼翼地划拉着莹白泛光的绒毛,将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它思索片刻,又反复细细数了那垂在身后孤零零的长尾,却再没数出除了“一”以外的数来。这么一来,饕餮又有些遗憾——它觊觎青丘的九尾很久了。那毛团子像是晕了过去,任凭饕餮将它翻来覆去地拨弄,就是一动不动。毛团子的身体蜷缩得过于圆溜,与饕餮的身型相差又过于巨大,以至于甚至被控制不好力道的凶兽,一不小心推出了老远。饕餮连忙追了过去,重新将毛球拢回掌下。饕餮甫一见到毛团子,便已将其视为盘中餐,可它吞嚼下肚的兽类不下千万,虽说饿极时百无禁忌、来者不拒,但现下到底是对食物有所要求的。就比如,它只吃活物。可眼前这灵狐纹丝不动,生死不明,也不知是否患了隐疾瘟病,肉柴了没有。饕餮纠结着,没被彻底满足的五脏庙又闹腾起来。顶着火燎般的胃,它当即决定,还是将其吃了再说。可它兽口大张刚要下嘴,便听得一阵鸟鸣猿啼、虎啸狼嚎,转眼就望见山上那扎堆撒欢的兽群。饕餮的视线来来回回兜转半天,掂来想去,终是拿定了主意,先把山上的装进肚子里。——而眼前的,则带回洞府内囤作存粮。它对自己这一决定甚是满意。这钩吾山灵气充裕,山上精怪大多修得了人形,按理说应是滋味不赖,可却偏生不合饕餮的胃口,没有一只能享受被它饕餮吃掉的殊荣。而今饕餮忽然得了这天赐珍馐,它怕有贪嘴小贼将其窃了去,便不敢随意外出,只得闻着那股甜美的味道,眼巴巴地一直守在旁边。这灵狐气息悠长,没有半分垂死之状,想必不日便会醒来,让它大饱口福一餐。饕餮如是想着,肚内馋虫闹得更欢了。哪曾想,这涎水一流便是五日。直到那日薄西山、天色将沉,毛团子依旧没有转醒的架势。此刻的饕餮鼻头发干、兽瞳翻红,全凭着一股“非是要吃到新鲜的灵狐肉不可”的馋劲硬挺着。终于,饕餮等得不耐烦了,一步三回头地朝外走去。它暗自安慰,此行不过出去打打牙祭,很快就回。谁料,在它身后,灵狐的尖耳轻颤颤一抖,从蜷作一团的白绒中探出头来,睁开一双水润黑亮的眼。……待饕餮打着饱嗝慢悠悠踱回洞府,迎接它的只有那一室的空空荡荡。它在洞府内寻了一圈都不见毛团子身影,想必是被哪个不长眼的趁它外出,偷偷地将其掳了去。嗅着那消散在洞口的味道,思及到嘴的美食不翼而飞,饕餮心下怒意大涨,正欲长啸以泄满腔燥怒,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扒住了自己后肢的长毛。管它难吃与否,今日撞到老饕这儿,定要请它入吾腹玩上一遭!饕餮怀揣着这般想法,眼中愠意不减分毫,回首看去。被贼“偷”走的“存粮”正扣在后腿上,磨磨蹭蹭地似是要挪到它背上去。见饕餮偏头看来,望见那张龇牙咧嘴、神情凶煞的脸,毛团子不禁吓得打了个寒战,爪下一松,“嗞溜”地又滑回到了脚边。它维持着抱住饕餮后腿的姿势,水光盈了满眼,颤巍巍地道。“饿——”那声音奶声奶气的,一直软到某只凶兽的心坎儿上去。·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洞,洞里有只凶兽……又在发愁。果子在洞府的空地处堆成了小山,在那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果实中,坐在前头的一团皎白毛球格外显眼。小狐狸捧着一枚青果,小口小口地咬着。饕餮在果子山与小狐狸之间反复看了数回,眼神愈发飘忽不定。它咽了一口唾沫,神色陡然清明,忽视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馥郁甜香,强作一副面无表情。饕餮盯着毛团子吃得满嘴果汁的惬意模样又看了数息,感觉被忽视了的它没由地一阵烦躁。“狐狸。”饕餮喊道。小狐狸充耳不闻,兴许是饿得惨了,它吐掉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核仁的果子,又就近叼了一颗出来。饕餮往前迈了两步,“毛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