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上纷纷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厉承衍,脸上弥漫出一种轻蔑。
确实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的低贱女人。
也是,在高级会所为有钱人跪着服务的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他只轻轻看了一眼,便嫌弃病毒般,立即漠然的收回了目光。
钟远寒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喃喃道:“梦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感受到周围灼热的目光,司南梦羞愤难当,一股热血涌上上脑,烧的她脸颊发红。
她死死咬着唇,只感觉一股血腥味在嘴中肆意蔓延开来。
昨晚,昨晚分明是司晨曦喊她去的……
若不是可以救司家,她怎么会?
可偏偏她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慌忙地拢起自己的衣领,垂首无助的半跪着。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撞见很多次了。”
“如果是假的,南梦为什么不解释?”
“钟少爷,你不该冤枉我,而是该一起劝劝南梦才对……”
司晨曦继续用最温柔的话,羞辱她。
司南梦喉咙干涸到要难以呼吸,只觉得自己像暴晒在阳光底下的黑暗蛆虫,糜腐不堪。
“谢谢你关心,我,我会改的。”
她悲凉的认了下来,避开钟远寒心痛的眼神,默默转身,准备离开。
昨天被折腾了一整晚,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却还是咬牙强撑着迈开了步子,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然而刚抬脚,却听见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
“站住!”
厉承衍盯着她背影,瘦削孤寂,颤抖中带着一丝倔强。
这幅样子竟然与昨天晚上女人的身形不谋而合!
他脑海中将昨晚女人轻声的嘤咛,与司南梦的声音比对起来,竟是越来越像。
“昨晚你在哪里?”
厉承衍问,眸子里有着难以抑欲的风起云涌。
闻言,司晨曦心里头咯噔一声,眉头狠狠皱起。
司南梦也是一愣,心跳不断加速,心脏似是要突破喉咙的屏障冲出来。
她克制住心里头的悸动,狠狠攥紧了袖口,待冷静下来松开手,衣服留下一团褶皱。
司南梦巧妙的掩饰过去。
“昨天晚上我在监狱里,里面很多老鼠,所以我一整晚都失眠了。厉少,您很高贵,您一定没有踏进过那么脏的地方。”
她顿了顿,接着说:“很感谢您将我们司家解救出来,厉少,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失礼了,对不起。”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不顾身后钟远寒的阻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了草坪,司南梦仍心有余悸……
更衣室内,她捧起一团清水扑在脸上,想让自己平静一些。
刚刚那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光是和他对视就让人心脏发紧,呼吸困难。
更别提对他说谎了。
所幸刚刚她说的都是实话,除了那句“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想来应该没有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