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因为这两年住在皇宫里,手脚懒惰直接退化成旱鸭子了??算了,算了,皇宫里的腌臜手段,北柠也不是没有见过,这里面肯定不单纯。唯一有效的信息就是现在是沅启十年,她回六年前,现在十五岁,父王还活着此刻正在北疆平乱。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父王就是这一次将慕忆带回来的。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这事写信说不清楚。她现在就亲自跑去告诉父王,千万不要从战场上随便捡一个人回来,那可能是穿着南国军装的北疆王子。“长公主皇上说您不能出飞霜殿。”哦-她倒是忘记了,她因为踢了司徒瑾权的大兄弟,被禁足了。“小事,小事不慌。”北柠笑眯眯的退回去,重新关上门。北柠换了一身内侍的衣服,打包了一堆金银细软。趴在床底转动机关,床下多出一条暗道,通往皇宫神西门的。飞霜殿以前是她母妃的寝宫,这里的暗道是外公为母妃修筑的。除了修筑宫人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了。每次司徒瑾权关她禁闭的时候,北柠就是从这条密道偷偷跑出去。在买通神西门的侍卫放她出去。“使不得,使不得。长公主,奴才可不敢收。”北柠有些困惑说道:“小李子你怎么那么见外呢,放我出宫一天100两,我对你向来都是非常诚信的。就是上一次中秋我晚回来两个时辰,我还让吴玉把钱补给你了。我们两建立在金钱上牢不可破的感情被什么破坏了。”李全拼命摇头,北柠继续审问道:“你是不是有别的主子了,你也变成司徒瑾权的人了?”李全心里嘀咕神西门,是皇宫下人杂役专用的一道门,每天来往的都是送瓜果蔬菜,皇帝能看的得上他才怪。李全手里颤抖的拿着北柠递给他的1000两银票解释道:“长公主你这哪里是出宫去玩,1000两,出宫10天,这分明就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准备跑路了。”北柠有些不好意思的藏了藏自己硕大的包裹。李全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见长公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试探性的问道:“这回是真的和皇上过不下去了。”“嗯。”北柠重重的点头,试图引起李全的同情心。李全苦口婆心的劝道:“年轻人,难免磕磕碰碰的,要不长公主再忍忍。等下个月尊亲王回来了,让王爷给您把婚退了。”“退婚,呵!”北柠斜斜的看了一眼李全。李全身子讪讪的收回去:“也是,先皇亲自指腹为婚这世间的确谁也退不了。”北柠的父亲尊亲王,是南国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母亲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她一出生就被先皇指给8岁的司徒瑾权做未来的皇后。司徒瑾权15登基,年仅7岁的慕权歌被特封为北柠长公主。她和司徒瑾权都是骄傲自负的人,从心里排斥这种被操控的感觉,从而更加排斥对方。若是能退婚,上一世他们也不用斗得那么你死我活。北柠砸吧着嘴,李全无权无势,靠着军功好不容易爬上禁军副统领的职位,人是贪了点,但是更加惜命。他这里是没有希望,那其他八道宫门就更加别想了,或在暗处,或是明面上都是司徒瑾权的亲卫。北柠看着月色清明眼里浮现出司徒瑾权的脸,嘴里骂道:“你这家伙怎么那么不上道呢,我是在救你啊傻子。”北柠气冲冲的骂完嘴里嘟囔:李全这里没戏那只剩下司徒瑾权了。今天是16月圆夜,司徒瑾权用过晚膳会在玉华池沐浴,这个时候她正好下手偷令牌出宫。哼,滚就滚玉华瑶池内轻烟袅袅,烟雾缭绕,一天朝务累人心神司徒瑾权整个人放松的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垂落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裸露着身体结实精壮的肌肉一览无余。跪在边上的四个宫娥不经面色一红,头低低的撒着花瓣,想看又不敢看,时不时的偷瞄。司徒瑾权有些烦躁开口道:“没吃饭吗,用点力。”北柠穿着内侍的衣服,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司徒瑾权的后背替他按摩。边上是司徒瑾权的衣衫,令牌就在旁边。北柠借着拿热毛巾的功夫,换手将令牌偷偷藏在怀里。听见司徒瑾权说了一声:“放下。”北柠被吓得一身汗,被发现了!“放下,都出去。”北柠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还好还好。北柠准备起身出去,又被司徒瑾权叫住:“你留下,继续。”水面上漂浮着花瓣,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