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直接从梦中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反思道:她这是变态吗?怎么好端端的怎么梦见自己被司徒瑾权强吻了。——进宫——今天是十五,北柠照例进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从慈宁宫出来以后并不着急出宫。司徒瑾权还没有下朝,北柠在皇宫里四处走动,思考着一会见到司徒瑾权的时候要怎么说。突然抬头看见飞霜殿三个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往这里走了。北柠对着她的掌事姑姑吴玉小声的嘟囔道:“来都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吧。”飞霜殿在盛京城居住对比尊亲王府,北柠更喜欢司徒瑾权为她整修的飞霜殿。北柠突然想起以前刚到宫里的时候。有一日她穿着一身小道袍,从尚书房逃学,藏在司徒瑾权的太宸宫内。藏了一天,不小心睡着了。司徒瑾权像是抓老鼠一样将她床底下揪出来。她半梦半醒间,挥舞着小拳头,气鼓鼓的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在发火说道:“不去学堂,说什么我都不去了,什么之乎者也,我就是背不会嘛!”说完她就开始哭,可能是被她哭烦了。司徒瑾权抱着她哄道:“不去了,我们不去了。”又下旨:“长公主不用遵守宫规,一切按照她的性子,她的喜好,不可强迫,由朕亲自教养。”司徒瑾权知道她年幼又被迫住在皇宫,会常常想念花祭岛的日子,特意将她的飞霜殿打造成一座巨大的花房。还将整个太液湖整修成奇山瀑布,流水曲觞引进飞霜殿。想到这些连北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嘴角的笑意是有多明显。“嫔妾见过长公主殿下。”看见飞霜殿里的人北柠眉头微蹙,不悦的问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北柠出宫的这些天,后宫妃嫔多少人都对皇帝蠢蠢欲动。欣嫔风头正盛自是有些目中无人,说道:“是嫔妾自己想进来的,已经入冬了。整座皇宫只有长公主飞霜殿的花房有开得鲜艳的花,嫔妾想这过来折两枝插在花瓶里。”欣嫔装得一副乖巧模样,随手摘了一株花,放在鼻前闻了闻,嫌弃道:“这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说完便扔在地上,挑事的踩了两脚。北柠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阖宫上下都知道她喜欢自然风光,最是爱花护花。居然敢在她面前挑衅。不用北柠开口,北柠的掌事姑姑吴玉就让两名内侍将欣嫔按在地上。北柠淡淡开口道:“掌嘴。”欣嫔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明明脸色瞎得发白依旧说道:“你敢,我深受皇”欣嫔话还没说完,吴玉一巴掌已经下去了,接连又掌了十几下。北柠睥睨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翰林院掌院学士,送进宫的皇贵妃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小小嫔位,谁给你的胆,居然敢摘本宫的花。来人给我拉去冷宫好好长长记性。”听见冷宫!欣嫔眼前一黑,又磕又拜连连求饶。“皇上驾到。”欣嫔听见皇帝来了,跪走着到司徒瑾权脚边求饶。司徒瑾权直径走来,在北柠面前停下,抬眸细细的看了一眼北柠。尊亲王出征四年,他养了这个小家伙四年,也是第一次养活物,常常被她弄得手足无措,满是怒火。在玉华瑶池那晚,她红着眼眶来找他。抱着她睡了一晚,倒是格外安神。本以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不想却是来偷他的令牌。司徒瑾权居高临下的语气:“长公主还回飞霜殿干什么,是有什么东西令牌一类的忘记偷吗。”听见司徒瑾权冷嘲热讽,北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虽然是他先找事的,是他先不说人话的。但是自己到底有愧于他,忍!北柠开口道:“我今日来不是来和你吵架的。”司徒瑾权一想到尊亲王还有半月回京,她连半个月都等不了居然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的想离开他吗?这股火就窝在胸口,挑眉问道:“居然不是来吵架的,长公主不愧是心有山川,大度。一个人能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还知道回来。回来还知道进飞霜殿看一看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感动。”北柠已经忍了一次,真的很想再忍第二次。但是,看见欣嫔矫揉造作在司徒瑾权身后。还有她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女人最知道如何挑起女人的怒火。北柠回击道:“也不用太感动,看过花祭岛的高山流水,这飞霜殿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