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的声音越来越远,却是十分清晰的传入陈蒨的耳朵里:“我让他来,他便必须要来,不来,我想我们的这位小皇帝,他知道后果。”陈蒨蹙起眉,喃喃:“这月十九……”沈妙容看陈蒨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现在又是停在窗边不知道神情严肃,走到陈蒨身边拉了拉陈蒨的衣袖:“你在想什么?”陈蒨看到沈妙容,莫名其妙想到穷追不舍的严淑媛,心中一空,像是在寻求心理安慰一般的重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挥洒去脑中的思绪,快速得出眼前的结论:“这月十九,恐有异变,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那日说的也对,我们在这里扑朔又迷离初冬,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照顾侯景的人便从陈蒨那里传来消息,说是陈蒨愿意为侯景所用。“没想到陈将军这么快就想通了?”侯景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黑棋,皱眉思索,望着在地下的人些许惊讶。在他这些天对陈蒨的了解,陈蒨一身傲骨,要他归顺实为不易,但此人能力极强,所使归顺,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夺下南梁。可是,当时将陈蒨的夫人沈妙容抓来的时候,陈蒨都不为所动,现在怎会突然转变了主意?身边的人一边给侯景桌上的茶添满之后,一边说道:“这几日陈蒨在房间里像是在想什么,简直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而陈蒨的夫人也是屡屡身体不适,只怕是因为这个,想要有求于大人。”“哦?”侯景黑棋执下,棋盘上白棋被团团围住,局势渐现,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十分惬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侯景勾起唇角,眼角的笑意十分明显,带着邪气的脸慢慢变得开始狰狞起来,“陈蒨若在我手中,南梁岂不是很快就会拿下?!”身边的人看着陈蒨的那一步黑棋十分殷勤:“,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高,更何况还有严小姐为大人助阵,小人实在佩服至极,大人英明!”侯景眼神一暗:“你的话!太多了!”“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人连忙跪在地面上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又两股战战。“严小姐如何?”侯景站起来,慢慢旋到一边,修长的手指执起白棋,皱起的眉紧紧凑在一起,“她现在身体如何?”严淑媛,对付陈蒨,是他的一张王牌。“回大人,只是近日嗜睡了些。”那人头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汇报着情况。侯景手下白棋,棋局瞬间起死回生,两方对峙,不相上下,他揉了揉眉心:“罢了,好好照顾我这位义女,我要她平平安安诞下这个孩子,陈蒨一定会很感谢我的,到那个时候这个棋子将会是决定南梁命运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