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见钟情是有的。也许,陈蒨对自己的在意并不是看起来风流倜傥的随意,而是真实的在乎。“陈蒨……”陈蒨沉下声音,语气中挡不住的宠溺:“与我亲近的人,都叫我子华。”“子……华……”房门被敲了敲,莫柔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来:“小姐你在这吗?”除却莫柔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些人的声音,什么不行这是大人的书房你不能随便闯入,什么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什么夫人肯定不在这里,可是什么都阻挡不了莫柔找自家小姐决心,声音只是越来越近。“莫柔……”沈妙容从陈蒨的怀里出来,推开门,就看到莫柔站在自己面前。“小姐,昨天随你来之后,可就没见着你,这太守大人也是,陪嫁丫头新婚之夜也不让人在旁边服侍,我昨天花轿上也不知怎的,睡得特别厉害,到了太守府就昏昏沉沉的,都没照顾好你,小姐你现在怎么样了?怎会在书房里,不应该在喜房吗?”莫柔牵着沈妙容的手,十分担心,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一连串的抛出来。“呃……”沈妙容被问得蒙的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还好,昨天你不在。”陈蒨从沈妙容后面出来,捂着嘴看了看沈妙容偷着笑。她没想到陈蒨居然也在,十分惊愕。一时间竟然忘了答话。“下次要叫夫人了,再叫小姐本大人可是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丫头了。”陈蒨知道沈妙容和这个小丫头一定有很多的话说,只是侧了侧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莫柔吐了吐舌头,看向沈妙容。“小姐……”莫柔捂住自己的嘴改了称呼,“唔……夫人。”“你怎么也这样听他的话?”沈妙容拉着莫柔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调笑道,前方是便是陈蒨走远的身影,她偏头看着陈蒨越走越远,心中十分复杂,怔怔地出神。“夫人,你在想什么?”莫柔在沈妙容眼前晃了晃手。“哦,没什么。”确实没什么,在看清楚她的目的和计划之后,他还是选择站在她身边,确实没什么,在一个人支撑太久,上天给她一个愿意真心待她的人。“莫柔,那日我出嫁,父亲可在?”沈妙容回过头问着莫柔,她有些踌躇,有些犹豫。“夫人你……”沈妙容因为梅主子,和沈法深表面上父慈女孝,但是心里却是恨极了沈老爷,她搞的小动作和在沈家搅气的波浪,莫柔最心知肚明,但由于是看着自家小姐长大的,心中就多了几分亲切,当陈蒨对提亲沈妙容的时候,莫柔还在担心,这小姐去了太守府,还不得翻天覆地?莫柔能猜到沈妙容的所有,却唯独猜不到沈妙容会突然间问沈法深的事情,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沈妙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老爷在你出嫁那天送了好久,送嫁妆的时候,大夫人克扣了好多东西,说是给大小姐出嫁的时候用的东西,但是老爷背地里面都一一补上,他在你出嫁前一天晚上偷偷交给我,让我塞到嫁妆箱里的。”莫柔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看沈妙容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多了几句嘴,“其实老爷还是很在乎小姐的,要不然怎会背着大夫人给小姐多备几件嫁妆不是?”“莫柔……”沈妙容凝视着陈蒨走过的方向,已经没有陈蒨的身影,他的话却还在耳边,她唤着莫柔的名字,心中思绪万千飘过。他若是在乎我这个女儿,怎会在我儿时和母亲在沈家的宅院里相依为命,被人欺负也不来看自己;他若是在乎我这个女儿,怎会母亲临死也不在,反而是纵由刘兰害死母亲;他若是在乎我这个女儿,怎会在一切都发生之后,因为血缘而觉得自己愧对我这个从小被人叫到大的野孩子。“莫柔,天有些冷了,我们回房吧。”沈妙容徐徐地说,眼里平静无波,抿着的唇角看不出起伏。支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慢慢行走在太守府的小径上,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以至于她一步一步都走的用尽力气,感觉到身体也越来越沉,她心中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更是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飘。她眼前猛然一黑,脚下软的厉害,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滑落在地面上,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最后入耳的是莫柔的声音。“夫人,夫人!”莫柔一看到沈妙容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看着沈妙容非常担心。是要变天了当大夫三天里第八次在太守府里穿梭自如的时候,确实是十分头疼,这病因和药方都出了,不见转醒,他也没办法,站在太守夫人房间里,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把完脉之后老郎中摊着双手十分无奈:“大人,夫人真的只是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