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不禁又盯着她的胸部,即使隔着衣料,但因她紧扯?恤,明显看出她凸显的胸部,令他心跳微乱,呼吸有些不顺。
她朝他又靠近些,脚尖不慎踢到他的椅子脚,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向他扑去,而他被她一撞往后仰倒,倒向床铺。
她趴跌在他身上,倏地一惊。“那个,我……”她慌忙撑起双手欲离开他的身上,她手心直接贴上他灼热的胸口,教她惊慌,仿佛烫到手似的仓皇离开床铺,用力甩手,将手背到背后,尴尬得脸红耳热。
还仰躺在床铺的罗方竞,心跳更是异常。
方才她趴跌进他胸膛,纵然隔着衣料,仅是短暂的接触,他仍明显感觉到她胸脯的柔软,身体不由得绷紧,心口鼓噪不休,他也才意识到自己对她其实仍藏有一抹情愫。
“要证明你有bcup,不用直接贴上来让我检查。”他从床上坐起身,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意图消除空气中那抹尴尬的暧昧氛围。
她绷着脸嘟起嘴,不满的道:“刚才是意外,意外!谁要倒贴让你检查!”
她没好气的坐回书桌前属于她的位置,拿出课本低头翻看,心下其实很想转身逃开。
罗方竞见她气呼呼的模样,莞尔一笑。
虽然跟她因故疏离了两、三年,但他对她还存在着一抹对异性的好感,而他早将她当女孩看待,却又难以向她告知他的心情。
接下来因为逢农历过年前夕,每年这时节是游家生意最热络的时刻,一家人从早到晚忙着做粿,游家欣自是要参与,暂停几日上罗家补习。
直到农历初四,她才又来罗家。
原本母亲要她慢几日再来打扰,因得知罗方竞感冒在家,没跟父母出门向亲戚拜年,她不放心过来探看。
“哈罗,新年快乐!”她按了电铃,庭院的铁门一开启,她便自行入内。
他家与她家虽仅隔两条街,但他家这区的房子是附前院和车库的三楼别墅住宅,在他小一时新屋落成,罗家也才搬进这里。
而她家那边是一整排相邻的二楼透天厝,是爷爷买下的房子,屋龄比他家至少多上三十年,坪数不大的一楼当店面使用。
两家母亲因为谈得来,交情很好,但她家和他家在经济条件上其实相差一大截。
“听说你感冒,还好吗?有没有看医生?吃药了没?中午有吃吗?”游家欣一进客厅,见他从二楼楼梯走下来,感觉没什么精神。
“还好。要开始补习了?”罗方竞在沙发上落坐问道。
因父母不在家,若她直接上楼到他房间不太妥,他便先下楼来。
就算双方父母对他们很信任,他还是想避免上回的意外发生,否则难保他会对她做出不礼貌的行为。
毕竟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是身心正常的大男孩,而他对她很有感觉。
“还没。我是来探病的,不过若你不严重,要恢复补习也可以。”游家欣笑咪咪的回道,将拎着食物的提袋放在茶几上。
她先拿出一只保温壶,“这是鼠曲草泡的茶,我有加点蜂蜜,不难喝。”
“鼠曲草茶?”他微愣。
他知道那是她家做草仔粿用的,台语俗称“刺壳草”,过去为野生杂草,因用量大,她家田里种了很多,但他从未听过她拿来泡茶。
“我阿嬷说鼠曲草可以治感冒、止咳、化痰,它在中药里其实有很多功效,我拿一把晒干的来泡茶,特地给你加些蜂蜜,你不喜欢这味道就当中药喝。”
罗方竞拿起保温壶,转开盖子,立即漫上一股热气,伴着浓浓的鼠曲草香还有一股蜂蜜味,很舒服。
他倒了一杯啜饮。“我不讨厌这味道。”相反的,他一直很喜欢,尤其喜欢她身上常会染上这股草香味。
“那就好。你今天喝完这壶,我明天再泡一壶给你。”见他愿意饮用,游家欣感到宽慰。
“你还带什么?”罗方竞望了一眼茶几上的纸提袋,希望她带来她家的草仔粿,他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