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换她愿意,值了。“别骗我。”“没有。”温凝指尖碰了碰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疼吗?”她网上看断指重接术后很痛,可许京淮风轻云淡,没事人似的。“不疼。”温凝翻身面朝许京淮,拿起他手腕,借着月光看他戴着指骨夹板的手指,“真的对不起。”许京淮收回手不给她看,“与你无关。”微光下,温凝瞧见他额头有层薄薄细汗,她不敢确认,伸手触了下,果真是汗珠,房间不热怎么会流汗?她猛然明白过来许京淮在说谎,术后哪有不疼的,“你骗人。”她说着要起身按铃喊护士。许京淮搂着她腰把人按下,“凝凝让我抱会儿就不疼了。”温凝:“”过会儿,她说:“还是要喊医生。”“正常现象,除了止痛药医生也没办法。”许京淮不愿任何人进来打扰。人总是贪心的。过去许京淮只想温凝能留在身边,现在又不满足只把她留在身边,还想要更多、更多。他低头,抵着她额头,鼻尖相贴,“可以不只是感动吗?”温凝做事素来坦诚,说了和他谈恋爱自然会认真对待,但能不能爱上是未知。她不想欺骗许京淮,“爱是建立在相互尊重之上,你先学会尊重,再来说爱。”“凝凝能不能不要和心怀不轨的男人接触?”“不能。”温凝答得斩钉截铁。这世界男女共存,生活学习工作,哪里都会有异性,她没有火眼金睛,做不到看出每个异性的心思,也没有精力去判断哪个男人对她有心思,哪个没有,更不可能为谈恋爱切断一切社交。这事没得商量。许京淮听出温凝的坚决,贴向她唇碰了碰,“好,都听凝凝的。”她想要什么,他都给。不会爱便去学。那天情况紧急,孟铭接了许京淮直接送去市里的医院,接指有时效性,无法赶回北川,就在当地医院做了手术。许京淮工作忙,温凝也着急返校,术后情况稳定了立刻启程回北川。路上聊起这次的事,温凝问:“警察审出原因了吗?”孟铭:“审出来了,刀疤脸说前几天在你家楼下瞧见许总的车,判定是个外地的有钱人,想在他走之前捞一笔。”许京淮不信刀疤脸这理由。他曾提出过给钱,那些人根本不理,一心要动温凝,他说用自己交换,刀疤脸出去打了通电话才同意。劫匪要是为了钱,提出给钱时他们不可能不理。为了美色,也不可能因许京淮三言两语就把目标从温凝身上转走。排除财色两种常见的原因,只剩恩怨。温凝社会关系简单,不可能和谁产生这么大的恩怨,只能是他。不知劫匪欠了什么人情,嘴严得很,警方审了几天,他们一口咬定是为了钱财。真正的原因还需要时间去查。许京淮不是个被一巴掌马上要打回去的人,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耐心,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上次杨念到处散布温凝谣言的杨念,许京淮至今未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承诺杨念的一部电影也做到了,只是杨念心虚不敢去演。不是他心胸宽广可纳百川,是在等,等时机到来,一击毙命。许京淮不愿温凝参与进这些事里,没讲过多的细节。回北川后,温凝疯狂补课,许京淮也忙,要做康复,还要要出差,说好谈恋爱,实际一个月没见过。期末汇演结束,文化课考完,温凝连轴转的忙碌生活才结束。傍晚接到许京淮的电话说在学校里,她匆匆下楼,到楼下远远瞧见许京淮,正要去打招呼,迎面走来个同班的男同学堵在楼梯,“这么快?”温凝:“嗯?”男生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微信没看?”刚刚忙着下楼,温凝没看手机,手伸进包里准备去拿,男生说:“不用看了,谢谢你这次期末演出的帮助。”他递过去一盒洗好的樱桃,“我等下要去机场,没时间请你吃饭,这盒水果你拿着吃。”这男生专业课不太好,经常找不到人物状态,温凝和他一组演对手戏,经常帮他讲戏说感觉,随着对人物理解的加深,男生状态越来越好。不足挂齿的小事,温凝摆手拒绝:“不用。”男生坚持,“嫌弃少呀?”“不是。”“那快拿着,”男生强塞进温凝手里,“一盒水果而已。”同班同学,温凝没再推脱,“谢谢。”“客气什么?”男生没有走的意思,站在路边和温凝闲聊,“今年寒假,你回家还是进组?”“进组。”“我接了条广告,明天去拍。”“挺好的,广告也是不错的锻炼机会。”傍晚时分,光线朦胧,米粒大的小雪飘下,落满许京淮肩头,他手插进大衣口袋,望着温凝的目光从炙热到冰冷,再到阴鸷,向前迈了步又退回来,低头撕开一颗糖放进嘴里,不等糖融化,直接咬碎咀嚼。许京淮前些天答应过不干预她的生活,这时候,温凝自然不会马上结束和同学的聊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班级趣事和假期生活。足足二十分钟,温凝才和同学告别,捧着樱桃走到许京淮身边,“久等了。”许京淮没说话,气压很低。温凝:“许总又觉得人家喜欢我?”许京淮:“”温凝有点爽。坐进车里,许京淮还是没说话,温凝也不哄他,打开水果盒子,拿出一粒红彤彤的樱桃,放进嘴里一口咬碎,甜滋滋的果汁落入舌尖,感叹:“好甜。”她拿着水果盒从前排两个座椅间穿回去,举到孟铭面前,“孟特助尝尝。”孟铭哪里敢吃,笑道:“开车空不出手,温小姐吃吧。”温凝收回水果盒,又拿出一颗樱桃咬在唇边,正要吃,手里的盒子突然被抢走,许京淮倾身压过来,掌心捏着她腰,气息逼近,唇贴着唇,咬走她嘴边的半颗樱桃,暗红色的樱桃汁沾染了他们两人的唇角。“那有一盒子,你干嘛抢我的?”温凝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唇。“难吃。”许京淮低头吐掉那半颗樱桃,“又苦又涩,哪里甜了?”温凝:“……”许京淮:“路边停下车。”车停稳,许京淮下车,冷白的关节捏着水果盒的边沿投进垃圾箱,重新上车,“走吧。”“浪费食物,”温凝扭头看车窗外,“幼稚。”“那么难吃的东西扔掉不算浪费。”“明明很甜,是你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