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权贵很少受什么断手断腿之类的重伤,至于什么阑尾炎之类需要动大手术的活儿,人家宁愿把中药灌上一百碗,也是不愿意来她这里挨一刀的。
“普通生产咱们都能对付着,稍微有些难度的也用产钳能帮助一下。我前些日子还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小手大夫。”她叹息道,“至于其他的大出血症状我也没什么法子。”
“总有一些贫寒之人需要求助吧?”萧君泽疑惑地问。
“呵呵,这事儿还有问题落在你身上。”魏知善更加不满,“自从你弄了什么河工瓦房,许多人便是病着爬着也要去你手下讨口饭吃。根本无暇来我这里看病。这年头人命如草芥,最最可恨的是你工坊河工里死掉的那些人,你还送他们一床席子下葬!”
萧君泽震惊:“不至于为了一床席子,他们就……”
“你以为呢?”魏知善翻了个白眼,“没得法子,我还是只能去捞死囚。”
但是她用死囚的速度有点快了,洛阳尹已经好几次暗示她快没有存货了,省着点用。
这让她十分不满意,已经有意向再开一家分院了。
萧君泽本来想多待一会儿,再多了解一些医院的事情,不过斛律明月匆忙的过来告诉他,许多河工今年提前过来了,元勰让他去看看怎么处理,于是便先行离开。
……
“这还没到二月,他们怎么就过来了?”路上,他不理解的问。
按这个速度算。这些人很可能刚到自己的草原不久,没有待几天,便又匆匆南下,连年都没过完就回来那种。
“这草原部族,本来也没什么过年的习俗。”斛律明月道,“冬天本就粮食短缺。他们早些南下,也可以为族人省些粮食。在这草原上吃的也没有你这里好,自然归心似箭了。”
萧君泽实在没想到回旋镖还能以这种方式打过来,一时不由得大为头痛。
他也明白元勰为什么急着把自己叫过来了,这才二月初,河水还未解冻,土地尚且坚硬,根本达不到开工的条件。
一路策马奔腾,很快他便来到了元勰身边。
“这次过来了多少人?”他也没有寒暄,直接了当的问。
“这一批来的倒不多。只有两千余人。”元勰眉头紧皱,“可我担心的是这只是第一批。听说后边还有大批民夫正在赶来。”
他面露无奈之色。这个时节想开工也不行,工坊一时也没有那么多的岗位。可这些人南下,若不安排,又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如今库房钱粮倒也够他们食用,只是如此一来,你怕是要亏损甚大呀。”元勰不是很想白养这些人。
萧君泽沉默了一小会,他在思考。
在他眼里,人都是只要能动的,会喘气的,都只是看安排对不对而已,没有负担一说。
随后他想起自己先前布的半成品局,心中一动,这不就来了吗?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袁贺的母亲前去沙门招揽女眷讲经,这个时候大批量女眷的集结,必定会让汉臣之中的阴谋者利用此机会生事。
他便可以见机搞掉一两个汉臣的头头,再借他们的人头,让汉人也能小规模参与到军权之中。
如今突然之间有了这些草原人入洛阳,也算是生了变故,计划也应该改一下。
可以玩儿的更大一点,光是先前那些还不够,这次他的盐坊还没有完全交给皇帝。
用盐务之利,他完全可以把水搅的更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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