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下话,傅灵渊又四处仔细找了找,忽然发现镶嵌在车厢四角的珠子,“啊,这珠子成色也不错。”
“这是动用了数千人取自八荒深海的夜明珠,天然形成世间不过百颗,成色想必是不错的。”
傅灵渊差点没一口米粥朝他脸上喷去,虽然喷不到他的脸,能看他面色一遍也乐的慌,世间不过百颗?成色想必不错?鄙视她没见过世面。
对面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无人跟你抢。”
“。。。。。。”
不过傅灵渊也是真的饿了,三两下便将面前的东西扫荡空,就差将上面残留的汁给舔去,洗都不用洗,扫荡过后,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过来,“喝点酒暖暖身。”
傅灵渊微笑接过酒盏,唔,好酒,甘甜醇香,在嘴里爆开的极致甘香,好喝,没想到能喝到这么美味的酒,几杯酒下来,一股强烈的后劲袭来,傅灵渊也没觉得自己醉了,她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再烈的酒也能喝下一壶,不过为什么前面的人这么多。
男子轻笑,一把拿过傅灵渊对着壶嘴喝的白玉酒壶,喝的正起兴,手中忽然一空,有些茫然的握了握,眼尖的看到还在桌上的酒盏,脖子一伸,伸出舌头一卷卷过酒盏,里面不明液体立马被吸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傅灵渊幸福的打了个嗝,酒气瞬间充满整个车厢,伴着一系列香形成一股难以表达的气味,他露出的淡色薄唇一抿,推开身后的纸窗,带着树叶清香的微风浮进,瞬间冲散难闻的酒气,打在对面试图站起来,有站不稳一直晃的傅灵渊脸上,冲淡一些酒意,车厢不高,又是猛的一抬头,后脑再次悲惨的撞上马车顶,本就晕呼呼的脑子现在更加晕,指着纸窗上的纹案,又重重打了个酒嗝道,“哥们,你这。。。。。。什么酒啊。。。。。。兄弟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怎么才一杯就。。。。。。就醉了。”
傅灵渊原地打着转,马车不知走上什么路,颠簸的更加厉害,她一脚磕到小桌上,整个人旋转的往地上一栽,趴在车板上便起不来,男子颠了颠玉壶,里面装的可是世上最烈也最难在普通酒肆寻得的酒,平日里能喝下几坛子烈酒的人碰上它也不敢多喝,没想到不过片刻没注意,她竟将整壶酒喝下,是该醉了。
一只手忽然搭上小桌,慢慢的露出一个脑袋,接着整个人都爬上垫着软垫的座位上,伸手一把扯过什么东西,往自己脸下一垫,幸福的入睡。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头痛一阵一阵,睁开眼外面还是如此亮堂,自己也没睡多久吗,这天都还亮着,纸窗开了小半,透进来的日光打在对面慵懒斜靠的男子脸上,如雪的肌肤似透着莹莹之光,还是那身白衣云袖,姿态娴雅,头半低着不知是睡了还是阅书,吃人最短,傅灵渊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蹑手蹑脚推开门,手指捅了捅外面赶车的小兄弟道,“哥们,你们这是去那里啊,那个我。。。。。。”
“金盛。”马车内清浅的声音荡进诡异趴在门口准备挖墙角的傅灵渊耳朵里,金盛国?听着有点耳熟,大脑有些糊涂想了想。
这金盛国不就是萧跃的地方吗。
利索的爬回车厢,眉开眼笑的看向男子,“公子也去金盛,那可真是好巧啊,我也要去金盛,不如捎我一程。”
“路途遥远,一个姑娘家在外多有不便,即是同路,多一人也省的无趣,昨日那酒就是壮汉也不敢多喝,没想到姑娘却喝了整整一壶,今日能清醒,当真是好酒量。”他慢条斯理夸赞,随后翻了页书。
昨日?她醉了整整一日?真的假的,一过一壶就而已。。。。。。
她扫了眼放置一旁空空如也的酒壶,一壶便醉了一日,怕是千金难得,人家好心拿酒与她暖身,她竟然一口也没留,罪过罪过,一想到那壶酒,傅灵渊讪笑摸了摸鼻子,毕竟他一盏都没喝,有些难为情转移话题道,“还不知公子贵姓?”
“元离玥。”元离玥含笑。
“元离玥。”傅灵渊喃喃念了一遍,没由来的觉得耳熟,感觉在那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就是想不起来那里听到过的,只得点了点头,伸出手,大方笑道,“傅灵渊,前天晚上多谢你救了我,今日还如此麻烦。”
元离玥不语,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掌心上,似有深意,手停在空中晾了会的某人,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大防,有尴尬的收回手,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