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有些出神,没发现一只拳头从后面探出来,白衣男子似乎没有任何觉察。
“滚开。”傅灵渊一声大吼,射了出去,后背往男子身上一撞,撞开男子,斗篷人拳头乎生出兵刃,刺透她的身体,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中发生,斗篷人愤怒收手,旁边探过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抓住他,斗篷人散发冷意抬头咬牙。
“只要我在,就觉不容许你滥杀无辜。”
“多管闲事,想阻止我?下辈子吧。”斗篷人阴恻恻道,一脚踹在她身上,空闲的手一掌拍她右肩,剧痛之下,胸口火色翻滚。
她不受控制往后一退,被一双手接住,看清她的脸,白衣男子面具下一诧,她!
“哼,后会有期。”斗篷一扬,猎猎作响便消失在深林。
胸口火气猛的上涌,铁腥味在喉咙里面,‘噗’血珠在黑暗中散开,傅灵渊五官都皱起来,手一把抓住后面接住她的人的衣襟,淡淡的龙涎香自他衣襟传出。
傅灵渊头有些犯晕,生怕这个人会把她丢在树林里面喂狼,艰难悲催,拼命挤出几滴眼泪,还未说话,又一口血直接喷到男子纯白的衣服上,格外明显,傅灵渊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双眼一翻,晕!失去意识之前,傅灵渊有些泪崩,以往她看的那些穿越小说,这穿越的人无论男女不都是开外挂,运气爆表,手指头掐掐随便动动嘴巴都能全身而退顺便在封个郡主县主做做的吗,要不就是被隐士高人所救,传个一甲子的内力就武功盖世,为什么到她就变成和一个变异的精神变态一起穿越。
夜色之下,突来的寂静带着些诡异,一白衣男子胸口带血,怀中还半抱着一个不省人事有些脏的女子,几番之下,原本雪白的华服斑斑点点显得滑稽,他眉心一蹙,没有任何动作,时间就仿佛在此刻静止过去。
“主子。”黑衣人胆战心惊的看着不喜女子近身的主子,而且这个女人还一口血喷到主子的身上,黑衣人微微替她拧了把汗,这种情况下,这个女子一般就只有一个结果,被主子一把扔出去,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黑衣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去找辆马车。”他扫了眼怀里面色有些苍白的人,想到方才那诡异一刀,“再找点伤药。”
“是。”黑衣人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这是要救这个姑娘?收到主子轻飘飘的眼色,心脏一抖,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的离开树林。
他目光凉凉仔细看着她的脸,江府的歌姬,深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今夜的这个男子。。。。。。
半分钟未过,一辆马车由远极近奔至他面前,黑衣人跳下,抱拳道,“主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嗯,将她扶上来。”男子道,在自个属下惊呆的目光之下,弯腰近了马车,虽是短短半柱香的时间而且又是半夜,马车内确是应有尽有,车中装饰朴素又精致,三面有座位,座上铺着软垫,中间有小桌,小桌上放着几包药材和茶水,都是些治疗外伤的东西,而空着的两边座位上一边还很贴心的放着两套折叠整齐的衣服。
车厢内镶嵌这夜明珠,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东西,散发出的柔柔的夜光搭在鎏金面具之上,此刻显得有些阴冷。
他单手搭上面色苍白的傅灵渊手上,脉搏沉稳有力,跳动均匀,呼吸也很正常,一点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人,手掌覆上她小腹出一震,伤口处衣服碎成片,然而那伤口。。。。。。根本没有伤口。
长袖一扬,搁置的衣服空中一飘,准确盖在她身上,目光冰寒如天山冻雪,今夜的那个人会是谁,那兵刃分明是从手中生出,他与之交手的时候,那兵刃是存在的,但为何她会没有一丝伤口。
她和地宫里面的那个士兵。。。。。。
换下已经被弄脏的衣服,他半靠在车厢内,修长如瓷般明净的手端着一盏热茶,氤氲中,眼光留连在晕睡之人眉眼之上,目光变得极淡极淡,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忽然唇角含了笑意,一刹那仿佛春暖花开,冻雪融化,生生压下夜明珠的光辉。
若真的是女子,那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