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的温度很凉,但吐出的气是暖的,下巴的青茬有点冒头了,摸着有点刺挠。
他的动作一点点地缓下来。
贺平秋喜欢接吻。
刚结婚的时候,喻晗对两个男人的接吻表现得有点抗拒,比上|床还抗拒。
但喻晗越抗拒,贺平秋就越硬来。
除了口这件事贺平秋没强迫过,基本其他混账事都干了个遍,什么奇怪的姿势,家里的什么地点都开发过。
而贺平秋接吻基本没温柔过,生气的时候就会很暴力,不生气也不温和,有很强的侵占性。
特别是失去右腿的第一年,喻晗只要注意力稍有转移,贺平秋就会找存在感,重则不分场合的上|床、轻则暴力接吻。
喻晗一开始是真不习惯,有次被惹急眼直接啃了回去,贺平秋直接懵了。
“懵”这个词用来习惯贺平秋确实不太合适,有点太可爱了,贺平秋大多数时候都不可爱。
不过当时他确实愣在原地由着喻晗啃,身体僵得不像话。
大概是没想到喻晗会回应自己。
虽然在喻晗这里不叫“回应”,只是报复。
——就你长了张嘴会啃人是吧。
再后来喻晗就习惯了,既然已经结婚了,何必又当又立,报恩么,情绪价值得给满些。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开始时不时地回应贺平秋,偶尔做|爱的时候会主动去夹贺平秋的腰、或十指相扣。
有时候贺平秋回家,他在打游戏或者看视频,还会主动招手把人捞过来,送去一个吻。
甚至吵架的时候,他都能做到突然啃过去一口,然后不理僵住的贺平秋自己暗爽。
喻晗本以为这些褪了色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再度流逝而消散,可它们反而像被时间再度上了色,变得更加鲜活明了。
原来他情绪价值给的不够啊。
原来他做的并不好啊。
不然贺平秋生病后的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自杀呢。
唇色终于红润了些。
喻晗突然拎起衣领,低头埋进去深吸了口。
“晗晗?”
“来了。”过了两秒喻晗才开门。
“家里有地暖怎么还穿着大衣?你脱了我给你挂门口去。”
“妈,我自己来。”
“行。”
喻晗将大衣挂到门口,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