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闪不及,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女尸,却因为重心不稳,被女尸撞在身上,朝着地上摔倒。
好死不死的,那女尸的脸正好对着我,红艳艳的嘴唇就在我面前不远处。
眼看着自己摔倒后就要被女尸来个结实的吻,我下意识的歪了一下脑袋,躲过了女尸的嘴巴。
下一刻,我的后脑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胸口上的女尸也像柄大锤一样砸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气闷,有了短暂的意识模糊。
等到回过神来,我就看到黄颇正在用力的拽着女尸往上抬:“陈子,快醒醒,你没事吧?”
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强忍着疼痛,把女尸从我身上推开了。
从地上爬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脖子里黏糊糊的,伸手一摸,发现那些黏糊糊的液体是鲜血。
黄颇也终于反应过来:“陈子你别乱动,你耳朵上破了一块,我去拿药给你消毒。”
又是我的右耳朵,耳垂上破了一个口子,应该是女尸砸在我身上的时候弄的。
这伤口不疼也不痒,黄颇用棉签蘸着碘伏抹上去,我也没有丝毫感觉。
黄颇不了解情况,我的心可是凉了半截:又是右耳朵受伤。
女尸舔到的是我的右耳朵,我今天起床后耳朵就失去了知觉,去医院看了才稍微好点。
之前路过镜子,看到有女尸趴在我的背后,还在用舌头舔我右耳朵。
现在女尸砸在我的身上,又把我右耳垂弄破流血了。
如果说这只是巧合,背后没有什么东西操控,我打死都不信。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眼前这具女尸,只有把她给烧了,才能结束这些邪门的事情。
黄颇简单的帮我包扎了耳朵,我们赶紧一起去搬运女尸。
担架床是可以升降的,放到最低的话,离地面也就是一尺左右的距离。
我们俩只需要把女尸从地上抬高一尺左右的高度,就可以把她弄上担架床,再升高送上停尸板。
等到我们俩搬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尸现在没了衣服,还被冷冻过,相当滑溜,无处下手。
我和黄颇从工具箱里翻出了捆扎带,分别在女尸的双脚和脖子上扎了两个绳结,用来着力。
黄颇拽双脚,我拽女尸的上半身,一起用力,把女尸抬了起来。
因为用力,我耳朵上包着的纱布掉了下来,伤口也因为用力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滴落。
因为弯着腰,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血液滴在女尸的身上,就像水滴落在了海绵上一样,被快速的吸收了,不留丝毫痕迹。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的心不由得猛然一紧,可又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把女尸送上了担架床。
接着,黄颇飞快的把担架床升了起来,我们两个把女尸拖上停尸板,送进炉膛,关上炉门,按下焚烧启动按钮。
看到焚化炉里腾起熊熊火焰,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担架床上。
黄颇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勉强保持着站立姿势,想要掏烟的手却抖个不停。
等好不容易拿到香烟,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点火抽一口,就听到焚化炉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我和黄颇转过头朝着焚化炉看去,嘴巴里叼着的香烟顿时掉落。
焚化炉的熊熊火焰中,那女尸坐了起来,一双手朝前伸出,就像是·想要从焚化炉里钻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