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岸边停着十几条船,这里的人世代打鱼为生,有的船已经破旧不堪,上面有很多修补的地方,还是舍不得换,一条船要不少钱,修修补补还能用几年。
船头的位置站着一群人,手里都拎着家伙,带头的小子三十岁左右,平头,脖子和胳膊上满是文身,嘴里嚷嚷着,“两条路,要么交钱,要么砸船,这条水域禁渔,你们现在干的事违法。”
小平头一脸的嚣张,这时已经有人赶过来,看到小平头都不敢过去,而且也都知道他的来头,小平头名叫牟广平,家里哥五个,他是最小的那个,他爹以前管过一段时间渔业,这哥五个也有船,仗着他爹的关系弄了个水产市场,平时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纠集了一伙人,只要是想做生意,那就必须给他们好处,这次居然盯上了这些打鱼的渔船。
“广平,我和你爸认识,这里祖祖辈辈打了几百年鱼了,没听人说过不让打鱼的事。”
牟广平看了对方一眼,“那是以前,现在有规定,禁渔六个月,以后谁家的船出去让我抓住了,船直接给你砸烂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前警告你们。”
“这不是欺负人吗?”
“是啊,不让打渔,让我们怎么活!”
“这不合理。”
这时听到消息从渔村里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手里都拎着鱼叉,牟广平也有点心虚,“想打鱼可以,每条船一个月份子钱两千,谁交了就能出去打渔,走。”
牟广平带着他手下的混混跳上一条大船,水娃爹赶到的时候,大船已经开走了。
“三叔,啥情况?”
“让交钱,一条船两千一个月,不交就不让出去打渔。”男人说完叹了一口气,拿出半根旱烟放在嘴里点着,用力抽了几口。
“这不就是讹钱吗?”
水娃爹气得脸色铁青,手里鱼叉用力插入沙子里,“现在一条船养活一家人都费劲,再给他两年,那就只能喝西北风了,这水域也不是他们家的,凭啥跟我们要钱。”
“是啊,太过分了。”
“别怕,咱们这么多人,必须齐心,小犊子敢再来找咱们,一起动手。”
“对。”
李威走到半途,水娃爹就回来了,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弄的酒也喝不下去,李威早早的回了棚屋。
第二天,渔船还是早早的出去,不过出了事,牟广平带着大船在水上找事,撞翻了几条船,水娃爹的腰被撞伤,被人抬了回来。
“娃他爹,这是咋了?”
看到男人被抬回来,女人顿时哭出来,感觉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撞的。”
抬回来的两个人这时都叹气,“牟广平那个混蛋干的,不交钱就不让打鱼,用他的大电船撞我们的渔船,水娃爹护着船,结果把人给撞了,应该没事,养一阵子就好了。”
很快请来了村里的老军医,已经七十多岁,身体很硬朗,摸了摸,伤到了骨头,用了几块木板临时固定,然后用布缠住,交代不让乱动,至少得养两个月以上才能彻底好。
女人忍不住的抹眼泪,这时外侧的门被踹开,牟广平带着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