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的?那有什么可比的?
何棠江还想再问两句,就被人拉住了。领队老李拽着他胳膊,一个劲地跟人打招呼:“抱歉,不好意思啊,这小子太莽撞了,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
对面日本领队这时候也连忙站出来点头鞠躬,互相致歉,甚至还拉着白水鹜人鞠躬,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想也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道歉的的体面话,比如:“我们家白水君也失礼了,希望贵方不要介意,如果实在介意,我们只能切腹谢罪啦。”
何棠江自己脑补了一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白水鹜人又看了他一眼。
最后,这两个年轻人被各自领队拽走,再没能当面说上一句话。
何棠江还心心念念未定下来的比试,老李已经要与他当面对质了。
“你怎么得罪人家白水了?”
“啊,我哪得罪他了?别说白水,来日本前我什么开水、井水都不认识,上哪得罪人?”何棠江这回倒是没说自己撞见白水鹜人在小巷里和人打架的事了,有的事情和同龄人说是吐槽,和长辈说就是告状。他不做告状的事。
老李盯着他,蹙眉,自己念叨:“那人家怎么就盯着你呢?”
“白水鹜人就是那样的性格。”张博走过来,拍了拍老李的肩膀,“他那样的性格在日本根本吃不开,所以平日里根本没几个说的上话的同龄人,多是冤家和仇人。”
何棠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来日本东京篇(三)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三个。
从会场回来后,我认真想了想,韩峥与白水鸟人的相似点大概有三个。第一,他们初见面时都很惹人(主要是我)厌;第二,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都盯上了我,这点我很希望他们把原因告诉我,我一定改;第三,这两个人都很有本事,韩峥的本事我领教过了,白水鸟人的本事暂时还摸不透。
总而言之,我已经是第二次被一个很有本事的人给盯上,并且还许下要切磋的承诺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朝一日出来一个韩峥第三或者鸟人第二,跳到我面前再要求比试,我是一点都不会吃惊了。
然而虽然这么说,但是会议的前三天,我却再也没有见过白水鸟人。
第一天的开幕式结束后就是接连两天的大会,来自亚洲各国的登山前辈上台分享经验。所谓的分享经验不过就是追忆一下自己年轻时的牛逼,吹捧一下自己国家年轻人的青出于蓝,再互相暗暗攀比一下,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流程,磨蹭了足足有两天之久。这两天我坐在台下听得直打哈欠,经验没学到多少,故事倒是听了不少。此外,作为唯一没有被拿去吹捧的中国代表,我非常希望能够提前离场,因为这里似乎完全没有我的什么事,不是吗?
第四天,总算解放了。上午,我们被告知各国领队需要进行一个私密会议,放我们这群年轻人一天假,一天之后,也就是会议第五天,所有人会出发前往富士山。至于去富士山做什么,组织者保持神秘,并没有对外透露。
“难道是要去登顶富士山?七月份正是富士山的开山期。”小伙伴一号说。
“没有必要把,富士山只有三千多米高,要让专业的登山者来挑战没有什么难度啊,你说是吧,糖浆?”小伙伴二号转身看向我。
因为他们俩一个是练铁人三项的,一个是练习攀岩的,每次遇到登山的问题都习惯向我寻求权威答案。实在是令人汗颜,明明我也是个初入门没一年初学者。
“准确的来说,我正在学习高山探险的知识,练习高山探险的技巧,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登山者为目标。”我只能这么跟他们两人解释,“而海拔低于五千米,不,低于海拔六千米的山峰,严格说来不属于高山探险的范畴。”
“你的意思是攀登富士山没有难度了?”
我立刻摇了摇头:“攀登一座土坡,掉以轻心都会找来风险,何况是海拔三千多米的富士山。而且冬攀、夜攀、竞速、更换高难度路线,这些都是提高攀登难度的方式,保不准组织者会不会让我们以其中某种方式攀登。”
“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会让我们登山了?”
我又摇了摇头。
“这次登协举行的活动不仅邀请了登山圈的人,还邀请了其它领域的户外专家,如果只是登山的话,范围太狭窄了,不适合所有人参加。”
两人齐齐瞪着我,低吼:“那到底会不会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