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可不帮你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剑哥哼了一声,“而且要我说,不把你父亲的遗物交给你,说不定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用一种看向叛徒的眼神瞪着手机,虽然剑哥可能看不清,但是他显然体会到了我的愤怒。
“虽然我不了解户外攀登,但是我听你讲就知道,那个钥匙肯定有不一般的含义。你把钥匙当着他的面摸不在乎地扔了,你觉得他会对你有什么好感?你不善待你父亲的遗物,根本就不知道遗物的价值,换做是我的话,也不会放心把钥匙给你。”
“是他先态度恶劣的!”我不服输道,同时又觉得有点委屈,“他根本不了解我家的情况,就在那里指手画脚,他以为他是谁?”
剑哥点点头,“可能他做的过分点,但你们俩彼此彼此,你也不了解常青会和你的父亲吧。”
“你在干什么?”我听到他那边有打字的声音。
“帮你查韩峥。他是常青会的人,气焰又这么嚣张,不可能在业内没有名气。”
这是什么逻辑?我用眼神质问剑哥。
“弱肉强食的逻辑。在我们这一行,只有有底气的人才有资本嚣张。找到了!”
我听见视频那段啪啪啪的打字声结束,剑哥开始给我读他搜索到的信息。
“韩峥,去年加入京华大学常青社,17岁的时候在户外圈子就已经有一定名声。哈哈,厉害,他高一那年竟然一个人完成了二十公里的定向越野挑战,而且是第一个挑战(二)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橘不留人……无论用多少词语去形容时间的流逝,高考后最轻松日子也已经毫不回头地从掌心溜走了,还没等高考生们多回味一阵,他们就迎来最难熬的一段时期。
6月20日,分数比想象中更早地公布。虽然各大高校的分数线还没有完全公开,考生们的神经却已经开始紧紧绷了起来。
何棠江被顾沛拉去谈了一晚上,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填报志愿后才被顾老师放了出来。他老妈,顾萍女士对此只表示:“还好有你小舅管着,不然我真不知道这三年你会混成什么样。”
在何棠江进入青春期后,顾萍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何棠江对母亲的抱怨无话可说,事实上,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忽视了另一件事——那封寄来的讣告。从第一天表现得格外失态后,顾萍再也没有在儿子面前提过何山一个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楚柳对此这样的评价,“我有预感,等到哪一天她再被刺激一次,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谢谢,我可不想再让我妈受刺激了。”何棠江对此不屑一顾,“何山的事,最好背着我妈偷偷调查。”
“你真的很别扭,糖浆。面对我们的时候你喊他‘何山’,面对常青会的那群人的时候你又喊他‘我爸’。你想要对他们宣示主权?”
对于许嘉雯的挑刺,何棠江顽强辩驳道,“我只是不想在常青会面前示弱。”更不想让常青会觉得他们和何山的关系,比何棠江与何山之间更亲密。
楚柳问:“那你最近练习的怎么样,有把握吗?”
提起示弱,不免又让人想起了赌约,然而许嘉雯却提起了另一件更让人头大的事情,“你分数多少,准备报哪所学校?”
“啊啊啊,别说了。”何棠江捧住脑袋,“这一个礼拜,剑哥根本不让我练习。还有分数,我肯定是进不了京华。”
“我就劝你不要练习跑酷了。”
“我和香香各分你三十分,你可以考虑去填报一下京华。”
楚柳和许嘉雯不约而同地泼冷水,使何棠江心情更差。
“告辞。”何棠江决定先走为上,“鄙人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