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的语气,听得吴临颇为恼怒。
“苏余,你可知私自扣押长老是何罪行吗!”吴临冷声质问,仿若绑在刑架上的人不是他。
“没有哦,吴长老!不是私自哦!”苏余拿着桌子上的令箭上下抛掷着,“是秉公执法!”
“胡扯!”吴临大笑,“好你个狂妄小儿!秉公执法?秉的哪门子公,执的什么法!亏你说的出!执法堂岂是你口出狂言之地!”
吴临只觉苏余简直不自量力,他就是外门执法堂长老,他对苏余有执法权,苏余作为一个内门弟子,却是没有权利将他扣押的!
苏余看着吴临那一脸嚣张样,也不气恼,“吴长老,小仙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便说明小仙是有资格来审问你的。”
吴临见苏余一脸平静的模样,心下微微打鼓。
他今晚是有事要做,但还没实施,苏余不可能知道。
“苏余,少狐假虎威!你以为扯仙尊的旗子,他便真的能护你无恙!”
“可是,小仙收到消息说,吴长老今晚要毒杀星河宗与缥缈宗弟子,不知,”苏余将令箭抓住轻轻往桌上一点,发出咔的一声,“吴长老可有话说?”
“笑话!本长老为何要毒杀星河宗与缥缈宗弟子,”吴临竭力稳住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但他一定不能露了马脚,“空口白牙的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相信吴长老心里有数。”
“你这是栽赃!”吴临见苏余只与他嘴上交锋,心下又稳了下,“判定什么罪,可是要有证据的!”
“这不正等着吴长老说这句话么!”苏余拍拍手,“将王一隅带上来。”
吴临敛眸,吴临嘴角带着嘲讽,就算王一隅来了,也不能拿他如何。
苏余将他抓来这一步棋便是输了!
“饶命啊!饶命!仙子饶命啊!”王一隅刚带上来,便叫唤个不停。
“王一隅,谋害星河宗与缥缈宗弟子可是要抽筋拔髓,剔骨灭魂的!”
苏余声音轻缓暗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传入王一隅的耳中。
他似乎听到了地狱勾魂使者的声音,猛地打哆嗦,疯狂磕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没有!”
“可是,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你下的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苏余将压力加大,“仙门虽说没有连坐的说法,但身处仙门的亲戚还是逃不了的。因你一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若你不是要犯,或许可免他们一死。”
吴临脸上的嘲讽微消,他没想到苏余会用这种诱导的方式审问,他想对王一隅说些什么,但他发现,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不!”王一隅似被什么刺激道,抬头慌乱地看向苏余,眼里满是挣扎,然后慢慢变得空洞。
苏余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你可知,你下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王一隅不假思索地道。
“毒药是谁给你的?”
“是吴长老。”
“为何要下毒?”
“是不甘心。自苏余出现后,小人在外门的威信力便下降了很多,小人觉得不甘心。”
“你说是吴长老给你的毒药,你可有证据?”
王一隅想了一会,“小人手上有一封信。”
信!
吴临脸上大骇!
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将那封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