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了一下,“阿昱,你长大了,爸爸不在家这几天,靠你了哈。”傅昱表情凝重的看着老爸,“现在你是要去找三叔吧?”“对啊,我跟你三叔一起去沪市,咋的啦。”“你等我一会,我去请假,”傅昱一副不想跟你多说的表情,“我跟你一起去三叔那,在保安亭等我几分钟。”县委宿舍。“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傅炜伦看着门口的大哥和大侄子,侧身让两人进来关上门。傅昱对正在倒水的三叔说:“三叔,我跟你一起去沪市,我爸留在家。”“哦,为什么?”傅昱接过三叔递过来的杯子,“按照爷爷的意思是想让叔爷爷落叶归根的,可是沪市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万一手续办的慢,我爸身为大队长长时间不在生产队不行。”看三叔没有反驳的意思接着开口:“还有,妹妹如果要转户口啥的,我爸在家里也能帮忙跑跑腿,好多事都是需要大队长盖章批条的,我在家的话很多事办不了。”傅炜伦看着对着自己侃侃而谈的大侄子不由得轻笑,对着一旁欲言又止的大哥开口:“大哥,今晚上在这睡一觉,明早把我跟阿昱送到车站,你就回家吧,”傅炜博看着聊天的两人,心里一阵吐槽:这大儿子说话做事越来越像老三。“大哥,咱爹没事吧,”听到三弟问及老爷子,他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能没事吗?你也知道老爷子跟小叔两兄弟关系是最好的,这时候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兄弟二人想到自家老爷子都是一阵沉默。傅昱站起身给两位添了水,“喝点水,早点休息,明儿不是还要早起。”“爸,明天你去学校把老二带上,他那性格正好能哄哄爷爷。”“我先睡了,明天叫我。”说完对着两位长辈挥挥手就准备开始打地铺。宿舍里只有一张床,勉强挤得下两个人,还好傅昱常来这,打起地铺也算是得心应手。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端起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也跟着上床睡觉。心思各异的三人躺下后都没有出声,宿舍里静悄悄的。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沪市相见第二天一大早,傅炜博把叔侄两人送到车站。傅炜伦和傅昱两个人一人背了一个背包,傅炜博把手里的包裹递给三弟,“我在你包里装了两百块钱,这里面是你嫂子给我装的干粮,这一路上你们小心点。”傅炜伦拎起包裹,无语的看了眼傅炜博,“这么重?火车上有吃的,要不你还是带回去吧”“带着吧,到沪市怎么也要三天,里面有你嫂子弄的辣椒酱,煮鸡蛋啥的,你们路上在火车上买点热馒头啥的就着吃。”“有啥需要我做的事,给生产队打电话就行了,”傅炜博这次去不了,心里还挺担心的,但是他也知道家里确实离不开他,不说生产队的事,就是自家老爹他也不放心。火车票是早上七点的,他们提前十几分钟进站。等了一会火车就进站了,叔侄两人向傅炜博挥手告别,拿起包裹就上了火车。安阳县到沪市大概需要三天三夜,傅炜伦是托人买的卧铺票,还可以睡觉,要不然还真怕下不了火车。傅炜伦看着一脸好奇到处看的傅昱,不由得有点好笑,没想到平时稳重的大侄子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你小时候坐过一次火车,忘了?”“没印象了”傅炜伦:“”不管平时性格怎么样,傅昱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对未知的事情都有好奇心理。傅昱满足了好奇心之后,看到对面三叔已经睡着了,虽然他也有点困,但是还是强忍着睡意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火车上人来人往的,还是要小心扒手。等傅炜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的傅炜伦看向对面看书的侄子,“阿昱,别看书了,我们先吃饭吧,”傅昱摸摸早已饿扁的肚子,“三叔,我现在可是又饿又困的,”说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能两个人都睡,还是要留个人看东西。”“对,我的错,三叔昨天晚上这不是没怎么睡吗,我去接点热水,把你妈给咱带的煮鸡蛋用热水泡一下,再买几个热馒头,吃了饭你就开始睡觉,下午我看着。”傅炜伦从包里拿出两个大水壶,去接热水。接了热水回来,用热水把鸡蛋泡起来,拿出刚买的热馒头,从包裹里拿出一瓶辣椒酱,放在两床中间的小桌上。“阿昱,赶紧吃,吃完就赶紧睡。”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买来的六个馒头,把泡的鸡蛋吃完。把桌子收拾好,倒了两杯热水,两人悠闲的聊着天。“三叔,叔爷爷的外孙女你见过没有?”傅炜伦挑眉看着他,“小小那丫头今年应该十三岁不到,我还是在她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见过一面。”傅昱:“这可是咱傅家唯一的女孩,老二一直吵闹着要妹妹,这下如愿了。”傅炜伦闻言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老二?我怎么记得是你呢,你弟弟生出来的时候你闹出的笑话,你也忘了?”傅昱嘴角微抽,随即表情十分平静的转移话题:“肯定是个乖巧的妹妹。”傅炜伦靠在卧铺床上,唇边挂着一抹微笑。乖巧的妹妹吗?他不由得想起小小的母亲。傅炜伦隔着窗户朝外看去,微眯的眼睛里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想当初那个温柔似水的静姝姐,是何等的优秀啊,可惜第二天的时候卧铺迎来了一家三口,本来大家各做各的位置也没什么,但谁知道遇见了熊孩子,一整天孩子吵吵闹闹的人没法休息,还好他们下午就下车了。接下来的乘客都都比较正常的,一路上两人都在吃饭,聊天,睡觉。不知不觉度过了三天三夜的车程,终于在第四天的凌晨一点钟左右到达沪市。两个人背着书包费劲的挤出火车站。傅昱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本能的把目光看向旁边的男人,“三叔,咱往哪走?你知道路吧,”傅炜伦看着疲惫不堪的侄子,淡声安排着:“现在太早,你妹妹估计还没起床呢,咱先去找个地修整洗漱一下。”虽然是卧铺,但是连坐几天火车,也差点没把人累死,身上味道很酸爽。找了间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然后就在招待所的床上眯了一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