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沼泽为人耻笑的花倌,褪去一身的泥泞重见光亮,这种获救的心情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是不同寻常的依赖。
以及,深入骨髓的希冀。
她的问话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有了答案,淮竹嗓音清润,“没有别的忌口了。”
口味清淡些没什么不好。
余祈想明白对方的心意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不喜欢她,只是想要金钱和庇护,她往后也就不会逾矩。
少女的手勾着美人修长白皙的指尖,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
顺着剔透晶莹的骨节,指腹轻蹭了几下。
美人身子一僵,往后缩着指尖。
这种举动不符合淮竹对她的认知。
少女眼眸清澈,哪怕是这么暧昧的动作,也好似只是无意识的亲昵。
意料之中的事情出现。
对方避开她轻触的指尖,不太适应地抿住唇瓣,那精致的脸上无故多出来几分抵触。
余祈了然。
果断松开了手。
举动冒犯了些,但也让她认清楚小花魁对她的感情还不能支撑到这一步。
对方一个隔着薄纱的清甜就能让她昏了神。
但她心底升起的情绪,并非是发现的对方心意的恼怒,而是下意识在思考小花魁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示好过?
顶着不喜欢来触碰她,心底必定不好受。
“抱歉。”
“淮竹不是有意要避开。”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余祈面上没有异色,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指尖收回,“没什么的,我们先回去吧。”
相比较于她的淡定。
美人就稍显慌乱不安。
明明一个性格温柔好说话,一个清冷难懂心思,怎么说,也不应该是后者慌乱。
可事实就是如此。
美人无措地颤动着眉睫,想抬起指尖恢复到刚才的触碰,却因为自持的性子不好意思再主动。
就连当初轿子里的举动,他也是经历了好一段的心理铺垫。
抬手,重新握上。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他却一时没办法做到。
“妻主。”
清冷自持的美人终究是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