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光亮跃上牌匾,店铺里的生意惨淡无比,门外倒是络绎不绝。
只不过是冲着对门去的。
余祈这几日都没有去花楼,夜若烟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倒是让她困惑不已。
夜家的关系网她已经打探好了,当初夜若烟也不是安然无恙地从牢里出来。
而是赔了对方许多银钱,这才勉强了结了打残对方的事迹,衙门里有个叔侄的关系,费了点银两才把她捞了出来。
当事人同意私了,就此结了案。
她也顶多关上两天。
夜若烟对外一致说得是轻松拿捏,况且衙门确实有她的关系,因此普通的老百姓不敢招惹她。
她又总在花楼门外恼怒骂人。
崇尚女子为尊,更何况骂的只是花楼而已,让她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解解气也就罢了。
有了夜若烟伤残人还毫发无伤的事在前。
当然无人报官了。
谁知道报官是不是反把自己抓进去。
因为是商贾人家,没有官家那么在意名声,夜若烟这才在兰城混得如此嚣张。
但她也是懂分寸的。
遇见官家的人,就不敢得罪了。
平日里也就拿百姓和花楼小倌泄气。
亏得余祈还跑了趟夜市,花了一百两熟知完夜若烟的消息。
仔细想想。
对方可是一百两。
她就值十文钱。
余祈握拳,索性不去想夜若烟的事情。
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店铺上,那些人有备而来,短短几日就开始针对她的店铺。
速度惊人且十分可疑。
很有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
从店铺里,出发去了云鹤会约定的地点。
余祈抬手递出去请柬,毫无阻拦,顺畅进入了宅子。
里面倒是低调奢华的装潢。
沿着铺着的小石子路,她在众人的视线下若无其事的弯眸,说完客套的话便落座。
“余小姐如此年轻,便有了这么一番作为,能来云鹤会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确实如此,真是叫安某蓬荜生辉。”
“今日不醉不归,余小姐。”
瞧着这一个两个,面相都和善得很,纷纷站起来和她敬酒。
余祈推拒道:“不是余某不奉陪,实在是喝不了,家中夫郎管得紧。”
酒局惯用的推卸话术。
在外经商,树立一个惧内的形象,很容易让对方不好为难。
有人已经喝得小醉。
站在她面前,端起酒盏,就往她手里塞,“余小姐,你这就不地道了。”
“宁家丫头她夫郎管得那么紧,她都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