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清透立体,哪怕不是在抚弄琴弦,也依旧叫楼内的其余人艳羡。
青饮猛摇头,“不是一码事的。公子,这是她对你的心意……”
他还想说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词来劝解公子了。
“按我说的去做。”
淮竹偏头看了眼台子上一排简朴的簪子,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那些留下。”
这些簪子,对比起其他的,犹如金子里混入了沙粒一般。
太不起眼。
或许是那人花心思挑的。
他心里不动声色地想着,却又极快地抑制住自己的想法。
“她有说,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青饮思考了瞬,摇头,“还没说,或许今日要晚些。”
昨日余姑娘是有派人知会过几时回来。
虽然将物件分给楼内其余公子的做法青饮不赞同,不过公子都发话了。
他也只好抱着清单将淮竹公子划分好的物件给清出来。
余姑娘大概率是会生气的。
虽说送礼如泼水,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践踏呢?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
屋内只剩下淮竹一人。
他的视线扫过那些金贵的物件,抱着琴端坐在一侧,一心一意地拨弄。
像是突然掉入金窟的白鼠。
对这亮闪闪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
画面一转。
余祈抱着枕头难以入睡。
可恶。
她怎么又失眠了。
一定要问问花魁屋子里香囊是什么制的。
门外被轻敲,“小姐,已经和淮竹公子说过,今日暂且不去了。”
“他有说什么吗?”
余祈坐起来身子。
思考着对方的情绪起伏。
一天不去,好感度应该下降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