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满城戒严,城中所有官员一律许进不许出,所有商行禁制通行。
一队队巡卫军,皂衣卫踏上城头,布设城门。
这些事情张远都没有参与。
他回到丁家巷时候,小院中亮着灯。
玉娘看他回来,红着眼眶扑上来,将他搂紧。
她用尽全部力气,似乎是要身体与他融在一起。
“小郎,你,你教我修武道吧。”咬着唇,浑身颤抖的玉娘抬头。
“我今日才知小郎艰辛。”
“我要帮你。”
张远持刀当街厮杀的身影刻在玉娘的脑海,等待张远归来的时间,她的心里怕极了。
她怕张远哪一天走出家门,便不能活着归来。
从前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张远做皂衣卫,是这般凶险。
将玉娘脸上泪珠擦去,张远轻笑点头。
“好啊,我教小娘修武道。”
“不过,这武道修行有些特别,还很辛苦。”
玉娘重重点头:“我不怕苦。”
下一瞬,她的身躯已经被张远打横抱住,往厢房中走去。
“不,这,这不是习武吧?”
“咦,我能感觉到身体里有气血力量游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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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癫狂。
小院之中,张远一拳一拳缓缓演示招式。
他身后,穿着短衣的玉娘有些笨拙的跟着修行。
动作慢,但玉娘练的很认真。
她身上还有一丝气血力量在游走。
这是张远努力了一晚的结果。
光是这一丝气血流转,就抵得上寻常初学武者十天半个月的苦修。
当然,玉娘这气血也是“苦”修来的。
教授几遍拳法,让玉娘自己练,张远走到一边,提起木架上的长刀。
昨晚两场厮杀,特别是大街上的那一场生死拼斗,对他的武道熬炼实在太大。
此时长刀在手,他已经感觉面前天地都不一样。
先天真元灌注经脉,每一刀斩出都是带着撕裂空气的震响。
江湖刀法灵动,重意境。
军阵刀法沉稳,重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