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眼的功夫,万俟的手指何止不流血,眼看着伤口都要完全消失。
他不敢叫惠姐看到,死死捂住说:“没关系的客人,和您没有关系。”
万俟赶紧叫来八哥,让八哥帮他们这一桌人点餐,自己则是急匆匆转身离开。
他这一转身,好巧不巧的,就与坐在附近的郁北四目相对,眼神撞了个正着。
郁北看着他,目光并不避讳,倒是叫万俟莫名心虚起来。
万俟低下头,快步走开,到没人的角落才敢去查看指尖的伤口。
“真的……愈合了。”万俟抬着手反反复复去看,不敢置信的说:“一点伤疤也没有呢,好神奇啊。”
……
那面八哥给惠姐他们点了餐,笑呵呵拿着菜单离开去准备。
他一走,几个人就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一个男人说:“惠姐,我看就是他。”
惠姐挑起单边唇角笑了一声,说:“看来我们的确没有找错人。”
“那要现在下手么?”
“蠢货,现在人多眼杂,怎么下手。”
惠姐低声呵斥,她的双眸不停转动,一看就是在想对策。下意识的,惠姐抬起右手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就见她食指和中指之间,似乎夹着什么银闪闪的东西。
仔细一瞧,竟是薄薄的刀片。
惠姐说:“不着急,今晚动手也来得及。”
“是,惠姐!”其他五个男人点点头。
“小北?郁北?”
手机里传出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郁北还在打电话,给他的父亲打电话。
“抱歉父亲,我走神了。”郁北说:“没什么,不算什么麻烦事。”
……
这一整天,万俟腰酸背疼,眼看着天黑压压的,已经快要午夜十二点钟,棺材铺咖啡厅可算是打烊了。
“累死我了。”万俟伸了个懒腰。
那边八哥还在勤勤恳恳的擦桌子,说:“小老板,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剩下也没什么活儿了。”
“那不行,我跟你一起擦吧。”万俟总觉得自己压榨八哥压榨的已经够狠。
棺材铺的后面有两间平房,很小,一间是小老板万俟住的地方,另外一间就是伙计八哥的房间。
八哥熟门熟路打开门,说:“小老板,早点休息吧,我可困死了。”
“晚安。”万俟对他摆摆手。
八哥先进了隔壁的屋,万俟本来也想回房间去休息的。但是抬手推门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前面的棺材铺店面静悄悄,因为没有开灯,还黑漆麻乌的。万俟忽然想起了那口棺材收银台,还有下面的防盗门和古墓。
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万俟一睁眼,失去了二十年间的记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道防盗门前,此时此刻想起,万俟忽然心脏砰砰乱跳的厉害。
“所以……”万俟低声自言自语:“那道门还在么?”
小铺子开了道门通着墓葬,怎么听都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