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角的樊楼还能入他法眼,但他从不主动要,他怕跌份儿。
只管盯了那处瞧,瞧得你都觉得好没意思。
天杀的,我心里怒骂一声,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好将玉簪子复又捧上去。
笑僵一张脸,披头散站在路口。
眼睁睁看樊楼帮厨提个大食盒,跟他身后,亦步亦趋晃进泰和坊。
穆涵光有意刁难我,我一早就知道。
泰和坊泥人张家的幺女-苏清浅,才是他心上人,青梅竹马,打小的情谊。
可没人能拒绝一个女人无底线示好,何况那女人还自带令万人尊崇的荣光。
他那些狐朋狗友偶尔也会撺掇他不如直接娶了我,身为郡主夫婿,一下便将他世子大哥压下半头。
他偏不,口口声声他的正妻只能是苏清浅,说的那般情真意切,令人感佩。
但这并不妨碍他日日与我相会,如奴似婢一般使唤我。
没钱了,只需招招手,自有大把银票供他继续挥霍。
连苏清浅酒鬼老爹染个风寒,也需我请了太医院顶好的太医前去诊治。
老阿翁在昏暗逼仄的暗室里诊脉,苏清浅只管梨花带雨的朝他怀里软。
悲悲切切的唠叨些,对不起他,又劳烦了他之类的话。
穆涵光拥着温香软玉很是受用,至于我,在他嘴里不过是个新招的使女。
又签了死契,连南城下九流也比不得,毕竟他们还有个自由身。
他如此说,我便权当自己卑如尘埃,低眉顺眼立于门前。
但戏还是要做全。
我屏了呼吸,等脸憋到泛红,小心翼翼将一缕余光挪过去。
碰着的刹那又蜂蜇一般收回来,既心酸又艳羡的模样尽数落进穆涵光眼里。
他自是不屑理我,但并不妨碍他哼出个冷笑,带点子飘飘然的得意。
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耐力,竟能生生忍下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身为一个攻略者,基本职业素养要恪守。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