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风崖笑眯眯地说,“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找回本体的,但是有条件。我要你的全部钱,以及,以后你要听命于我。”
钱妖长见识了。“靠!你比我还会剥削,比土地神还狠!任你摆布还不如去妖管局有前途!”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可惜你现在没得选了。”风崖招手,铜钱手绳飘到他面前。
同时,屋子里的全部物品坠落。
岁渊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姜初从半空坠落的这一幕。他紧紧抱着北极狐玩偶,飘荡的头发遮住半张脸,衣服被风鼓起,背脊像一张薄薄的弓。
岁渊闪现到姜初身边,稳稳接住他,轻巧落地。
屋子成了废墟,满地狼藉。姜初气呼呼地告状:“师兄,他拆了屋顶,还砸坏了好多东西!”
“能报销。”
姜初放心了。“师兄,放我下来吧。”
岁渊没有松手。“你没有穿鞋,地上很多碎片。”
风崖握住铜钱手绳,拍了拍手掌。“你们的同事情谊真是深厚,我都要感动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自己滚出九木,或者被我揍个半死,被抬出九木。”
岁渊没给他眼神,对姜初说:“搂住我的脖子。”
等姜初抱好,岁渊腾出一只手掐诀。
风崖忽然有种危险的直觉。虽然这位刚出现的守护神和钱妖描述的一致,是个看起来很弱的小白脸,但是风崖决定相信自己的自觉。
他本能地松开了铜钱手绳,任由它悬浮在空中。
但他忘了,钱妖还在。
鹬蚌相争,钱妖觉得自己将是那个获利的渔翁。
钱妖趁风崖全心戒备岁渊,将身体变成长长一条,抓住了铜钱手绳。
“蠢货!”危险的直觉达到了顶峰,风崖第一时间松开了钱妖,并飞快逃离。
钱妖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已经扔不掉铜钱手绳,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缠住风崖不放。
而这时,岁渊已经念完咒语。
铜钱手绳化作一个玻璃容器,将钱妖和风崖一起困住,不停地收缩,变成饮料瓶大小。
一枚锈蚀的铜钱挂在瓶口,被风一吹,碰出叮咚响。
风崖巨大的身体不得不缩成小小一团,他愤怒地踹了钱妖一脚。“蠢货,看你干的好事!”
他以为土地神和钱妖的钱是囊中之物,没想到在土地神眼里,他才是“囊中之物”。
动用钱妖的一枚本体铜钱,在法器上施障眼法。风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高明的法术。
土地神和守护神早就设好了局,等钱妖自投罗网,而他傻乎乎地跟过来,纯送人头,买一送一了。
钱妖不客气地骂他:“你是真菜啊,回想你那些吹牛逼的话,什么‘轻松收拾他们’,什么‘囊中之物’,结果在他们这儿一招都过不了,呸!我都替你脸红!你还不讲道义,想算计我,被抓了活该!”
风崖彻底被激怒了。“你说谁菜?要不是他们耍心计,能困得住我?这种破烂法宝,能困得住我?”
钱妖的目的达成了,继续激将。“有本事你打烂它啊!你出去啊!”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风崖的脸上长出尖长的鸟喙,用尽全力啄玻璃法器。
“喀嚓——”法器裂开,风崖和钱妖都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