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发疯似地要将他推开,眼中噙着泪水,发丝纷乱在受惊的脸蛋上,鼻尖眼眶都泛着猩红。
息泽抬起她的下巴,力道之大竟让她有些吃痛。
二人四目而对,她泛红又楚楚动人的双目却只传达出厌恶与惊恐。
只觉一阵心痛由指尖麻至全身,息泽木然地僵住了。
留下一撇厌烦的目光,乐澄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跑走。
几近瞬间,他的脸色狠狠地沉了下去,只能痴痴地感受着掌间残留的余热,在僵持而翻涌的沉默中静立。
……
“啊哟,这不是今儿个擂台上获胜的俊男子吗?”
子衿前脚刚踏进锦华纺,老板娘便乐呵地迎了上来。嘹亮的话语引得店里的妙龄女子纷纷投过目光来,轻捏着手帕含笑张望。
子衿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眉眼一弯,略带拘谨地回复道:“嗯,正是在下。”
“来选衣裳?”
“嗯,,诶?”
没等子衿好好回答,老板娘便拽着他进了店铺内里一处。
“这些可都是上好的锦缎,尤其柔顺,公子可以上手试试。”
“嗯,确实不错!”
子衿伸手摩挲了番,心底颇为满意,一回头,发觉那老板娘正直溜溜地盯着他看。
“嗯?”子衿朝着那老板娘眼前挥了挥手。
“啊,哦哦,哈哈哈哈哈公子生的如此俊朗,便是各类颜色样式的衣裳都能驾驭了。”
“依我看,这类朱红色的衣裳最衬您了,外加一件明黄色的刻丝鹤纹衫,简直好不飒爽。正好明日朔源节,现在买下,就是加急缝纫也能给您做出来!”
“请问可以做两件相似样式的衣裳吗?”
“赠予心上人?”
老板娘拂面而笑,流露出好奇打趣的目光。
他瞬间像被人说中心事的姑娘,慌忙低下了头,不知该看向哪儿。
“啊,嗯。”
老板娘难掩笑意,忙回复道:“自是没问题。”
“那就要这朱红的布料吧。”
酉时,天色渐暗,药坊周遭一派蛙鸣狗叫,催促着乡人赶紧回屋用膳。
白日里的大娘突发伤寒,好在裴青玄送医及时才了无大碍。
裴青玄刚将大娘送回家中,只留得卷耳一人。原钟爱的独处这时却感得些寂寞。
静下心来想想,忽然发觉已许久没有和祈年哥有多的来往,特别是近些日子。
自从子衿的出现……虽相距甚近,倒也不曾去隔壁探望过,这会不会有点不妥?
卷耳撑着脑袋,一边想着一边吃食。
子衿怎么还没回来?
卷耳望了望庭院,转念又想。
明日便是朔源节了,那两个象征……的荷包,他会喜欢我吗?
要不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