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松给她定了好几个头盔了,大多在b市的家里,唯有粉色的这个,她一直留在老家,不曾带走。
他说到做到,带她去兜风,跑山,看日落。在曾经他们到过的地方,俯身给她一个吻。
这是当初他得以重新追到她的条件
如果他想吻她了,不许等她主动,要先她一步吻她。
两个人在落日余晖中亲了很久很久
结束之后,裴妍问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头盔是什么时候定做的。”
他顿了顿,“从海岛回来,就取回来了。”
裴妍不让他回避话题,“去岛上之前就定了?”
“什么时候?”
“你高二暑假,七月份。”
那年夏天啊……
裴妍怎么会忘呢。
一个很平常的晚上,裴妍和周方方陆江北路口分别以后,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她以为看到的又会空无一人的房子,没想到他早已回来了、正睡在沙发上。
很奇怪,只是多了一个人,可她觉得房子不再空了,心也不再空了。
闻得出来,他喝了酒,但味道浅、应该也没喝太多,会睡的这么沉,估计是在修车铺加班加点累着了。
她不理解他对那间修车铺的执着
所有人都劝他找个“正当”职业,别老守着那间铺子,一个修车行,撑破天能有多大出息?
但他没理,依旧风里来雨里去。
不回家的时候他就会打个电话,像在通报他这个人还在,还丢,让她知晓。
所谓的父女情好像仅靠每天一次的见面或电话就能维持。
他睡的沉,裴妍就没打扰他,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他还没醒,裴妍想提醒他去屋里睡,刚刚走近,他的手机就响,是一个女人的信息,感谢他帮她接送孩子。
裴妍淡笑了下,
没时间接她,却有时间去接别人的孩子?
是不是可以算做他没把她当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