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城司来了一趟,也什么都没管,抓了几个细作后,把县里弄得乱七八糟,还让他们自己收尾。
这口气,阮晁也咽不下去。
而今阮晁拉着刘选生过来也没别的目的,只道小知府作为整合五县的知府,手底下管理的几个县如此落魄,能广施钱财给福祥县,是不是得给另外的两县也施舍一点?
想他乾县,县衙的门都没了,还是用几块木板挡着,每次关门,都用几个柱子给撑着,怕它倒了;屋檐墙头,缺砖少瓦的,来点大风就能少一半的瓦,半夜还有窃贼往里头去,这衙门能待得下去?
总之,不在这里好好享受一番,捞上一笔,他阮晁不离开。
衙门侧厅里,阮刘二人一大早的,就从客房那边过来,坐在这儿叫衙役泡了壶茶,这会儿一人端着个杯子,一边品茶一边感叹。
“啧啧,还得是陶知府的茶,刘大人,您品品,这茶喝起来,就是和咱们在县里喝的不一样,入口毫无涩感,口齿留香,回味甘甜啊!”
刘选生撅着嘴,贴着杯口唆了一口,簌口似的,在嘴里裹了一圈后,进了喉咙。
“确实不一样,这茶是信州的吧,信州的青茶,听说是一绝,这口感比的上。”
阮晁:“刘大人还喝过信州的青茶?”
“年轻的时候,有幸在工部喝过,听说还是皇上赏的呢。”刘选生说着,又咗了一口,随后年老的手以一种极其规律的抖动,把杯子放回了手边的桌子上。
“刘大人果然还是有见识,像本官就没喝过,这也就是在陶知府这里了。”
“那阮大人多喝点。”
旁边一大早过来伺候的衙役:“……”
这是他们后山上采的小青茶……
门口,陶云然:“……”
不想进来了。
转头吱吱两嘴示意了杜子河,让杜子河给这两人安置安置。
这二人要耗,那就让他们在这里耗着吧,他还有那么多事儿忙呢,不奉陪了!
杜子河:“……”
……
陶云然遇到了这两个来事儿的,头有些大,冉云桃也没好到哪儿去。
金氏把侄女介绍过来后,的确如愿了,此后往衙门来的更加勤快了,连理由都不用找了,且每次来,都还带了点包子面饼,以及一家种的一些菜来。
如此,大家也都没话说。
而且这金氏着实没少帮衙门,人家又是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也没什么问题。
但金氏这一趟一趟的,没教她身边往来密切的两个的婆子看在了眼里。
那二人也是被金氏找来帮忙规劝米囊花上瘾者的人,得知金氏走后门把侄女送到了衙门当衙差,也动了心思,想把自家的儿子也送过来。
想着金氏都能把侄女送进衙门,她们的儿子又如何不能进衙门?
可想之前衙门大价钱招募的时候,他们错过了,现在听说这知府夫人是个好说话的,不得好好的抓住机会?
主要也是衙门的差事好,能赚多少钱先不说,这家里有人在衙门当差,以后办事儿可不是方便了?那两个婆子有这些考虑。
于是,这两婆子商议之后,第二天,一人提了点手礼,往衙门后门来了。
这日,后院里,冉云桃看着她二人提的鸡啊鸭啊鱼啊菜啊的,鸡蛋也提了一些,摆在她面前,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