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服务员就开始把一盘盘的菜上来了,包间里顿时散发出了一股股的香味,乔曼容看着眼花缭乱的菜肴,有些垂涎欲滴了,其实叶千帆今天点的大都是当地的特色菜,什么清蒸乳鸽,苦瓜肉片,龙井虾仁,糖醋排骨,辣炒小黄瓜,土菜盆盆香,酸辣土豆丝等等,但越是这些土菜,这两个城里的丫头越稀罕。
至于饮料,叶千帆就让上了一大锅醪糟酒,用一个砂锅端上来,里面还有枸杞,大枣,冰糖,一揭开盖子,立刻整个包间里弥漫起了糯米和香甜的气息,让人还没有喝酒,便已经感到了汹汹醉意。
乔曼容用力的吸歙着鼻子,说:“哇塞,这个酒好,我要喝三碗!”
骆寒烟说:“可我开车了,好可惜啊,喝不成!”
叶千帆说:“放心好了,一会我叫司机来开车,这会你敞开喝!”
“嘻嘻嘻,那我也要喝三碗!”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开始吃着,喝着,聊着,倒也轻松愉快,无拘无束。
吃过饭,叶千帆先回了宿舍,乔曼容和骆寒烟在酒店里午休,到了上班的时候,叶千帆给温思明去了个电话,告诉他,省里宣传部的记者一会就到县委找他,请他做好接受采访的准备。
温思明自然很高兴,一叠声的答应着,说自己下午哪都不去,就等着这件事情。
这两边都联系,安排好了,叶千帆就没再管这事情,带着小徐到了服装厂,对他们的设备,库存的衣料,服装等做了一个考察,那个厂长陪同着,打开了库房,一股子呛人的霉味就窜进了鼻腔,叶千帆退后几步,捂着鼻子问:“这里头都是啥啊!”
“都是卖不出去的衣服!”
叶千帆用手扇一下眼前的灰尘,说:“统计的怎么样了,大概这些衣服有多钱的成本!”
“叶县长,这每套冬装工作服的成本是八十元,夏装是六十元,目前库存两样总计下来有七十万元左右,布料剩下不多一点,不值钱!”
“那八十元一套都卖不出去吗?”
厂长叹口气说:“我们这工装样子老旧,布料质量也一般,上次我们搞过推销活动,到全县的工厂都去试过,冬装六十元一套,夏装五十元一套,都卖不出去啊!”
叶千帆想了想,说:“看来你们的价格没有优势?”
厂长摇头,说:“没有什么优势,我们成本价很高的,设备折旧,工人社保,医保,税款,还有各种信息,算下来,要比市场价格高百分之二十都不止!”
叶千帆叹口气说:“你们要价格没价格,要款式没款式,要质量没质量,确实很难卖!”
“哎,可不是吗?不过叶县长,我才来半年,这都是过去积压的,和我没干系!”
叶千帆没理他,进了库房,四处一看,果然是一堆堆的工作服,上面的灰都积满了,还有些工作服,长年累月的放置在这里,上面都长霉了,叶千帆看了一圈,这才走出来,又去看看看设备。
据厂长介绍,这些设备倒是能用,现在很多私人的服装厂正在兴起,这些设备要是都卖掉,便宜点,也能卖个五十万元呢,然后就是没有人要的设备,还有各种基座,管线,这些卖废品,可以买两,三万元。
叶千帆就算了算,说:“服装七十万,再加上五十万的设备和废品,这可是一百二十万元啊!按你们所有工人平均,每人也有七千元左右!”
“叶县长,这都是满打满算的,其实服装现在一半价钱都卖不到,能卖的就是设备,所以,每个工人也就是三两千元的安置费,这都算的过来过去了,县里原来答应过,给贴一点钱,每个职工给五千元的安置费,职工们不答应啊!”
“那要是每人一万元的安置费呢!”
厂长想一下,说:“估计他们还是不会答应,职工提出过要求,要把一半的地价拿出来给他们安置,那可是一千多万啊,县里哪有那个钱垫,所以谈不拢!”
叶千帆也暗自摇头,职工的要求太高了,要是没有过去这些年的亏损,没有银行那么多的贷款,这还能谈,但现在,偿还了银行贷款信息后,根本拿不出那么大的一笔钱了,这事情啊,还得好好和职工们聊聊。
叶千帆还没有从服装厂出来,就接到了温思明的电话,温思明告诉他,自己的采访已经结束了,下午请骆寒烟吃饭,让叶千帆也按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