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马上就好,你坐下来稍等一下。”
热气腾腾的牛奶倒入杯中,香浓的乳液呈现出诱人的乳黄色。
莫许端着食物轻轻的放置在了岛台餐桌上。将何愿的那一份摆在她身前,细致的架好餐具,并将迭好的餐巾放在她手边。
“牛奶有些烫,稍微放置一会儿再喝。”
他一边落座于她的对面,一边嘱咐道。
她埋着头,双手拘谨的落在腿上,扣搓着衣摆。
长长的睫毛毫无规则的颤抖不止,遮盖住了她的目色,只有眉心间的拧皱难舒难解。
他有些担忧,温声询问:
“头还疼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迟了迟,何愿摇头。
她抬起无措的双手,握上了被壁。不过只是从扣搓衣物转变为了扣刮瓷面。
“我……”
她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我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我不能喝、我……我以前没喝过……”
充红的脸颊让她面上皮肤发烫,何愿一鼓作气脱口而出:
“我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不可控的事。真的……很抱歉……”
未等她话落,他言语如斩:
“我是清醒的。”
她胆怯的抬起眸,方好应接下了他坚定而真挚的目光。
他的真意不假,言语中的愧疚与自责也不假:
“是我在纵容你,也在纵容我自己。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烫得她不禁闪躲,却无罅藏身。
这份灼热似曾相识,就像早在眼前出现过无数次。却又显陌生,就像她此时此刻,才真正读懂其中的意思。
“愿愿。”
他亲昵的唤着她。
“我与我父亲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婚礼上与你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在演戏。从始至终,我对你,从无虚假。”
凝着她的那缕温热的视线不曾挪移,不曾飘忽。
他郑重而诚恳。
“我承认我很卑鄙,与你结婚,更多的是我的私心。但,与你成为夫妻的那一天起,我就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从来没有。”
杯中的牛奶表面震着微波。
紧握在杯壁的双手捏得发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原本滚烫的脸颊温度泛滥,染红了她的耳尖与侧颈。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