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纷乱扰耳。那陌生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呼唤着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心间一震,脚下的动作倏然停滞。
她回首想再看他一眼,可推搡不断的行人使她除了攒动人头再如何仰望都别无他见。
她转过身。
开始逆流推挤,艰难的拨开人群往回走。
终于,她破出湍流向他奔去——
他展开双臂搂住了她的身体。
她踮起脚尖倾身将吻落在了他的唇。
炙热的吻凌乱而深切。
她拼命摄取着他的气息,试图将与他有关的痕迹烙刻在灵魂的角落。
他没有逃避,也不再闪躲。
将曾前所有压抑自控束缚的不为人知全然化作最后的眷恋,与她相交,相融。
她与他都清楚。
这或许是一场不能再见的离别。
…
派出所值夜的警员正埋头抄录着文件。
大门被开启时带进了一阵夹湿的冷风,惹得他浑身一凉。
警员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警员站起身,礼貌问询道。
来的男人满身滴着雨,雨珠子一串串的往下落,不一会儿身下就积来一滩水。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摇了摇手。
以为是聋哑人求助,警员立即想先去为他找干燥的东西擦擦身。谁知那男人拦在他身前,不停比划着什么。
“你需要我送你回家?”
警员望着他的动作猜测道。
男人摇了摇头,继续比划。
“你东西丢了?”
男人摇了摇头,继续比划。
警员努力的分辨着他所想表达的意思,拧着眉注意着他的动作。
嘴里根据着他比划的事物不停念道:
“刀……捅刀?你捅别人的胸口?死了?”
警员惊着眼:
“你杀人了?”
男人松了口气。
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