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探花郎呀,年岁正好,正是适合好好调教的时候。
他也是真没想到,眼前人竟有这等一鸣惊人的本事,委实让他刮目相看,且激起了他更强烈把人诱捕的欲望。
卫瑾瑜不动声色听完。
道:“我想要的位置,殿下怕给不了。”
萧楚桓不免挑眉:“哦?说说看。”
卫瑾瑜:“听闻礼部老尚书今年就要致仕回乡,我相中了他的尚书位,殿下能给么?”
萧楚桓神色数变,一时分不清对方所言几分真几分假,笑道:“瑾瑜,你开玩笑吧?”
“看来,殿下是给不了了。”
“如此,便勿需多谈了。”
卫瑾瑜唇边浮起一抹轻蔑笑,转身而去。
萧楚桓死死盯着那道影子,笑意褪去,满是阴鸷。
雍王府侍从战战兢兢立在一侧,头也不敢抬,只低声道:“这三公子,是疯了吧,礼部尚书,那可是七卿之一,正二品……”
“你当他真是想要那个尚书位么?”
萧楚桓面色阴冷:“他这是故意奚落本王呢。”
侍从熟知雍王性情,闻言越发惶恐。
“呵,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在本王跟前拿乔呢。”
“卫氏不发话,便没人敢给他官儿做,我倒要瞧瞧,他能嘴硬到几时。”
卫瑾瑜仍旧在值房看书到深夜,一本书看到一半时,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卫瑾瑜动作顿了下,起身过去打开门,果然见是那夜的那名管事。
卫瑾瑜跟着对方出了侧门,果然见到站在夜色里的韩莳芳。
“先生。”
卫瑾瑜照例要跪下行礼,被韩莳芳止住。
“直接说正事吧,吏部授职之事,你是怎么想的,可需先生相助?”
韩莳芳目光温润凝视着对面少年郎。
卫瑾瑜也坦然望着对方,顷刻,却摇头道:“瑾瑜不敢劳烦先生。”
韩莳芳像有些意外。
“这话怎么说的,你是怕连累先生?”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直接出手,如今我掌兵部、刑部,你若愿意,我可以直接让刘侍郎出面,以你父亲故交的名义,让吏部将你调入这两部任职。”
卫瑾瑜道:“自父亲故去,亲朋故交皆散,刘侍郎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照拂于我,以卫氏手段,很容易就能查出我与先生的关系。我不能拖累先生,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先生大计。”
少年微垂目,容色乖巧,言辞恳切。
韩莳芳叹道:“你如此懂事,倒教先生不知说什么好了。可授职一事,关乎你的前程,怎能说是小事?”
卫瑾瑜道:“瑾瑜一人之前程,与父亲所蒙受的冤屈相比,不算什么。只要能助先生完成大业,瑾瑜万死不辞。不过,如果兵部或刑部真有空闲职位,先生能不能帮忙安排另一人进去?”
韩莳芳问:“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