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使劲看便是,不要钱。”
卫瑾瑜没有说话。
谢琅视线一扫,先落在案头的大红盖头上。
说了句:“夫人很急不可耐啊。”
再一扫,扫到案上摆着的鎏金酒壶和两只酒杯。
他挑眉而笑:“合卺酒还未饮,夫人便打算独自入眠,这是对为夫有意见呀。”
说完,便执起酒壶,慢悠悠倒了两杯酒,一杯端在自己手里,一杯递到卫瑾瑜面前。
“来,你我共饮此杯。”
卫瑾瑜蹙眉看着那晃动的酒液,没有接。
他并不想和谢琅喝什么合卺酒,他只想知道,谢琅为何没有逃走。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
难道谢琅和他一样,也是重生么。
不可能,谢琅此人,性烈如火,睚眦必报,如果谢琅已经预知了日后卫氏对谢氏做的那些事,怎么可能心平气和接受这桩赐婚,还在这里同他饮酒。
“看来,夫人果然对为夫有意见呀。”
“那便换个方式,我先喂夫人喝,权当赔罪,夫人喝完了,再喂我喝,如何?”
“来,张口。”
酒盏递至唇边,浓郁的酒气,立刻在鼻端弥漫开来。
对方举止,俨然就是一个轻浮至极的浪荡子。
难道还未经历过家族惨变的谢琅,竟是如此做派么?卫瑾瑜不由想到,此人昨夜在二十四楼彻夜厮混,还点了七八个小倌的荒唐事。
卫瑾瑜再度蹙眉,深吸一口气,道:“不必了。”
他没有去端余下的那只酒盏,而是另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以双手托起,道:“在□□弱,无法饮酒,便以茶代酒了。”
语罢,也没管所谓合卺仪式,直接将碗中茶一饮而尽。
谢琅倒没说什么,眯眼盯着茶碗片刻,仰头,自顾将手里的酒饮了。
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卫瑾瑜知道,谢琅今夜过来,绝不可能是为了与他喝合卺酒这么简单,定神片刻,道:“有话,就请直言吧。”
谢琅觉得好笑。
“你怎知,我有话说?”
卫瑾瑜看他一眼,反问:“难道没有么?”
当然有。
谢琅在心里道。
然而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又不傻。
“天色已晚,就算有话,也该到床上说去,你说对么,夫人?”
谢琅好整以暇道。
说完,径直转身,到喜帐内坐了,开始宽衣解带。
卫瑾瑜一怔。
不明白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