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完全把身子转过来看他,耸耸肩:「我又不忌讳。」
「得。所以我能和你玩到一块去呢。」
金雀站起来:「你別老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叫我跟你玩到一块去?我俩什么时候玩到一块去了?」
肖兰时笑着把一只圆勺子给他擦干净,然后低头搁在他的碗边:「不是前几天你哭着喊着让我替你领军,把咱俩说得好像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了?」
金雀走过来:「有么?」说着,一屁股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肖兰时。
肖兰时无语地递给筷子:「还等我伺候晏安公子你?」
金雀脸上的无辜似乎更浓:「你都能替我擦勺子,为什么不能替我再把筷子一併烫了?」
「我欠你的?」
闻声,金雀立刻开始低头扒拉起自己的小手指头,一下一下掰扯着:「你要是这么算的话,自从你来摩罗,身无分文,吃我的,喝我的,还要按照最高规格算,一天是一百五十两……」
肖兰时连忙伸手打断:「哎哎哎,停!打住!」
金雀得意地偏偏头,看了看肖兰时的脸,然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筷子。
「得。我给晏安公子擦得干干净净。」
金雀笑着接过肖兰时递来的竹筷,阴阳怪气地笑着:「想不到金麟台上堂堂肖兰时肖公子还会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啊?」
肖兰时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吃你的饭。」然后也坐在金雀旁边,用手托着腮看他,「听见外面的声音了么?」
金雀低头扒拉饭:「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肖兰时笑了一声,「你別给我装。」说着,他伸出一根指头,在金雀刚才呆着的窗户旁边比划了一下。
外头,一声声「復兴摩罗,打倒金鹰」的口号,正传得如火如荼。
「你別跟我说刚才你站在窗户边上是听曲儿呢。」
闻言,金雀没说话,低头继续夹了块肉。
肖兰时打量着他的神色。
虽然金雀装得很平静,但是他根本不想卫玄序那样能完全藏得住,心里的烦闷和急躁,几乎全写在脸上。
「既然眉头皱得那么紧,心里有话就別憋着了,跟我说说唄?」
闻声,金雀的眼底一沉。
默了良久,他夹菜的动作又动起来,但眼睛故意底下不看他,似自言自语般低念了一声:「我昏过去的时候,是你在旁边照料的。」
肖兰时点点头:「是你爹我。」
然后金雀继续:「我吃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