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一场的齐子原一直睡到次日午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后,齐子原这才起身洗漱,刚出房门便发现周泰抱着个大碗蹲在墙角嘶溜嘶溜的嗦着面条!齐子原上前问道:“幼平,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去桌子上吃?”周泰起身道:“哦,府里的下人说要把整个府邸好好的打扫一遍,这样才能迎接将军入住!”齐子原随口道:“那也不至于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吧!你是不是想着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自己这个外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里居住了?”周泰尴尬的挠挠头道:“将军,我以后也是要成家的,总跟你住在一起多不好!”齐子原问道:“怎么?嫌弃我了?”周泰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肯定不嫌弃将军啊!”齐子原瞪了周泰一眼道:“那你还想那么多干嘛?以后就在我这府邸上住,成婚了就在我这府邸上举行,后面那片小院都给你成家用,夫人那边我去说,咱们兄弟间不用分的那么清楚,我还想要你给我当一辈子贴身侍卫呢,你可不能离我而去啊!”周泰双眼泪汪汪的点头道:“成,那我就给兄弟你当一辈子的侍卫!哈哈!”齐子原带着周泰走到一处石桌坐下道:“给我也弄一碗来,看你吃着还挺香的!”等周泰把面条送来后,齐子原一边嗦面一边问道:“那五个西方人安排好了么?”周泰点头道:“昨天我就把他们送到军械那边让他们打铁去了,供吃供住,每月还有钱拿!”齐子原点头道:“他们的那些货呢?”周泰指着厨房方向道:“都放伙房了,一共四大袋子!全都带回来了!”齐子原吃完最后一口面条道:“等下去通知府内管事,让他把那些东西都放到阴凉干燥处,我有大用,可不能给我毁了!”早已吃完面条的周泰马上跑去吩咐后,二人这才骑马前往邺城军营!齐子原今日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看看张合与高览,因为他听说韩馥眼看着拿他毫无办法,便把气全部撒在了张合,高览身上,貌似是一人赏了近八十军棍!齐子原直奔二人军帐,刚一入门就听到高览大喊道:“不是都说了不去么,你们这软蛋要去就自己去,老子才不去求那个狗东西!”齐子原小声问道:“元伯兄说的那个狗东西可是在下?”听到声音的高览与张合同时回头看向齐子原的大脸,高览立刻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把头转了回去!而张合却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我是该称呼阁下为糜公子?还是齐将军呢?”齐子原笑着开口道:“如果隽乂兄不介意的话,我更想隽乂兄称呼我一声贤弟!”张合冷哼道:“在下可高攀不起,而且在下也没有专坑兄弟的兄弟!”齐子原无奈的叹气道:“我知二位兄长有一肚子的火气,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出口,二位兄长都有上将之才,奈何韩馥不用,可在下不敢赌,亦不能赌,为人臣者,当为主公解决心头大患为主要,在下没有必胜两位兄长的信心,只能使此下作手段让韩馥自断臂膀!虽胜,确不光彩,二位兄长有何怨气尽管冲在下使来,在下只希望两位兄长气消后可以出山辅佐曹公如何?”张合自嘲道:“你愿意用我兄弟二人?哈哈,就算曹公也未必愿意吧!”齐子原赶忙道:“隽乂兄,曹公为人求贤若渴,更有高位已待之!隽乂兄可领兵数万征战四方!元伯兄更有不差颜良,文丑之勇!如此大才,曹公为何不用?二位兄长投奔韩馥,不也是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奈何韩馥不识两位兄长之能也,若是两位兄长不愿见到在下,在下愿意放弃统兵之权,甘愿退居幕后以观兄长建功立业也!”张合看着热泪盈眶的齐子原,叹气道:“我不如将军也,将军为曹公奔走四方,求贤若渴,如此明主我若不投,岂非浪费这一身本事,在下愿为将军马前之卒,冲锋陷阵,纵身死而无悔!”齐子原拉着张合的手道:“隽乂兄不怪愚弟?”张合哈哈笑到:“我张合一生也不是没有打过败仗,唯独此战最是憋屈,竟然还没有出手便已倒下,唉,败在将军手中,张合服了!”齐子原看向一旁的高览,出声询问道:“元伯兄?”高览板着张脸道:“那要有那天的美酒才行!”高览说完,三人同时大笑起来,齐子原更是吩咐军士把二人带到自己的府上养伤!张合好奇道:“将军不回府吗?”齐子原摇头道:“我要去田丰,审配,沮授,辛家兄弟那边,他们可都是大才啊!晚点再回去与两位兄长共醉一场!”张合佩服道:“将军的心胸真如大海一般宽广!”齐子原也不明言,打了个哈哈便带着周泰迅速前往辛府,打算先从最简单的下手,可他刚一见到辛家兄弟就忍不住笑出声道:“二位兄长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对两位兄长出手?”,!辛家兄弟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干架没干过对方,只能打着哈哈的转移话题道:“齐林齐子原,你可害的我们好惨啊!”齐子原连忙赔礼道:“二位说的是,是在下的不对,这不,在下这不是来给二位赔罪来了么,若二位想从事文官,在下可引二位至曹公近前,二位可进展所长夺取官职,若二位想入军旅,在下便可做主,直接拜二位为军师中郎将!如何?”辛家兄弟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兄弟的付出还是值得的,哈哈,我们兄弟也在等你齐子原的登门啊!”齐子原赶忙道:“自然自然,小子安敢忘记二位之功劳,那二位的想法是?”辛评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想去见见曹公,而佐治想入军旅!你看?”齐子原一口答应下来道:“没问题,佐治兄便跟在我身边便好,过两日是曹公公子大婚,届时定然心情愉悦,我到时再引荐仲治兄如何?”辛评点头道:“那就有劳将军了!来,我们快快入府,我已吩咐下人准备了美酒美食,今日定要一醉方休!”齐子原摆手道:“改日,改日去我那,我请两位兄长吃好的,今日确实还有要事要做!佐治不妨同往?”辛评看着连连拒绝的齐子原也只好把酒宴作罢,约定好下次拜访齐子原的时间便放二人离去!跟在齐子原身边的辛毗忍不住道:“将军真以一首歌便击退颜良文丑上万精骑?”齐子原笑道:“谣言罢了,其实是我之前活捉了颜良文丑两次,所以他二人对我心有余悸罢了!”辛毗惊呼道:“哦?颜良文丑还有如此窘迫之时?他二人可是在安平打的公孙瓒丢盔弃甲,除了白马义从,无人是其二人的对手,好不风光啊!”齐子原好奇道:“哦?那鞠义呢?我记得他不是有支军队专门克制白马义从吗?”辛毗不屑道:“克制什么?这鞠义被打的最惨,不但自己身中三箭,手下的部队还被白马义从追杀了五十余里,要不是袁绍亲率兵马救援,他就要全军覆没了!”齐子原想了想那场史书上看到的届桥之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鞠义当时只是占了地形的便宜,届桥之战,顾名思义只有一条桥,守住桥头还击就行了!公孙瓒的脑子也是一根筋,非觉得自己的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好嘛,这一下就把自己干的元气大伤了,难道他就不会选择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地形施展部队么?你看看现在,这把袁绍锤的!步兵完全没优势,上去就是送死,骑兵还追不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追上去就容易被风筝!完全拿公孙瓒就是束手无策嘛!可明年我要怎么打公孙瓒呢?这弓骑兵在战场上可是太赖皮了!尤其还是身经百战的弓骑兵,简直就是超标嘛!算了,回头问问郭嘉去,他应该有办法!当齐子原抵达沮授府时,一眼便看到了院中舞剑的沮鹄,随即大声喊道:“沮鹄兄,这把宝剑用的可还顺手?”沮鹄看着满脸笑容的齐子原如遇瘟神,浑身不自在的陪笑道:“齐将军,昔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莫怪,今日将军亲至,正好把宝剑还与将军!”齐子原接过昆吾剑便系在了腰上,口中无所谓道:“不怪不怪,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可否引我去见沮授大人?”沮鹄十分不舍的看了两眼昆吾剑后才开口道:“家父在后院,将军这边请!”齐子原跟着沮鹄来到后院后,发现田丰与审配竟然也在,立刻上前道:“小子见过三位先生!”三人看向齐子原的同时亦是看到了后边的辛毗,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辛大人倒是很识时务吗,新的主人刚开就摇尾而上了,倒是会挑时机的很!”辛毗毫不示弱道:“总比吃了上顿吃不上下顿的人要强!”审配直接开怼道:“我等就算是乞丐也是忠心耿耿,不向权贵低头的乞丐!”辛毗冷笑道:“竟还有人自比乞丐,乞丐知道尔等这样的人加入都会无地自容!”沮授更是挽着袖子就冲上前道:“辛毗狗贼,莫非你还想挨揍乎?”辛毗看了看周边的曹军将士,立刻底气大增,反口大骂道:“老匹夫,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有种就过来啊!”齐子原一看局势不对,连忙叫人拦在几人中间道:“三位先生莫要着急,辛佐治乃是受在下之邀,这才愿意出来做事,绝非三位先生所想一般!”田丰朝着齐子原便吐了口唾沫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休在这里惺惺作态!”齐子原灵巧的躲过田丰的唾沫后,这才开口道:“元皓先生乃是大才,胸有良谋,看不起小子也是应该,但为何做出如此邋遢之举呢?我们好好聊聊不好吗?”最激动的审配怒声道:“我等没什么想跟你聊的,你给老夫滚出去!”:()纵横与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