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若无其事地问:“心肝,疼么?”华易忍着那股刺痛,神色复杂:“我这个人比较能忍。”宋檀哦了一声,眉头一挑,拿眼睨着华易,又端出了他那副绝代风华的气度,他轻声道:“还亲么?”华易被他这模样蛊惑得死死的,他咬牙道:“亲。”宋檀的脚其实一直放在华易的小兄弟上没拿开,仿佛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他先是挑x逗似的在上面揉了揉,他心里暗骂一声:还他娘的挺大。华易不知道宋檀玩哪出,他屏气凝神,渐渐被那股舒爽地感觉充斥了大脑,放松了警惕,正打算舒服地哼出声。宋檀一脚正中红心,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作者有话要说:是什么药大家应该心里有数哈华狗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不要轻易耍流氓,婚内耍流氓也不行采访下当事人:华狗: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沾点人间味华易疼,特别疼,华易能忍,也是特别能忍。他一下子就弹起来,跌在了一边的被褥上,捂住自己的那里,眼底发着红,脑中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蹦出了一堆有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沉默地兀自地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巨疼。待他回过神,再看向罪魁祸首,宋檀已经把自己缩进了蓝色的锦被里,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漏出来,像一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宝宝。华易心情十分复杂,审视着这一团宋檀,他是想恼,又舍不得恼。坐起来半晌,最后还是拍了拍宋檀,以自嘲的语气说道,说道:“你不是克夫,你是谋杀亲夫。”宋檀许是在被子里的缘故,声音闷闷的,但他语意里还是明显的带了几分嫌弃之色:“你少勾我!是我与你说的还不清楚么,凑合过日子,是不含有肌肤之亲的。”华易全然被他前面那句你少勾我惹去注意力,他轻笑着说:“我怎么勾你了?”宋檀没吭声,华易侧躺下,干脆抱着他这团被子,脸就贴在被面上,他还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似的蹭了蹭,嘴上一直重复问着:“我怎么勾你了?”宋檀被他扰的心烦,蛮横道:“我承认因为你长得帅!勾我色令昏智!行了么!”华易已经屏蔽下身传来的隐隐痛感,小孩得到了想要的蜜糖,他心满意足。华易用手扒拉那团被子,将宋檀的脸露了出来,他欣赏了一会儿宋檀的精致眉目,对着宋檀笑着,露出了一排白牙,“快出来透透气,你这么好看,是我色令昏智才是,不闹了好不好?”宋檀只觉被华易这放肆灿烂的笑容晃瞎了眼,他又踹了华易一脚,这次却是没施什么力度,只能叫触碰。他说:“去把将灯熄了。”华易照做,待回到床上时,借着窗棂洒进来的温柔月光一瞧——这张床大得很,宋檀又是跑到了最内侧靠着墙壁,给他留下的面积,简直就是明示着:离老子远点。华易顿觉这点月光就是白森森的碎瓷片,他的心也是惨兮兮的碎掉的少男心。他无声地爬上床,侧躺着看着宋檀的后背,他的宽松的寝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宋檀漂亮的蝴蝶骨的形状,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好看精致的,这种美就应该被当做神明供起来让人朝拜的,但却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又想伸出手去摸摸宋檀,这股子负罪感升腾起来,让他变得胆小了,他停滞不前,手抓了在空中虚抓了几下,最后只憋出句:“你瘦了。”宋檀因为最近睡得觉睡得太多,无甚困意,此时意识还是很清明的状态,“你也瘦了。”窗外云雾浓重,寂静无声,宋檀轻轻地说道:“睡吧。”第二日,宋檀睁开了眼,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他伸手摸去,一点余温也没有。被褥有凹陷下去的痕迹,才确信他不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他由着人给他穿衣,喂药,用过膳后,就拿了本书在看,在诗集文选、画册棋谱、农生之书中,宋檀半点没犹豫地就选了那本农书。青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自家少爷有些转性,从前惯好吟风弄月、心比天高的,最不愿意理这类黎民间的农桑琐事,今天怎么这般破天荒了?宋檀对上他那道疑惑的目光,只说了句:“沾点人间味,以后种田去。”正看到书中叫人如何种植橘子树,宋檀看得津津有味,想着等自己好起来也要在院中广植橘树,春则萌发,当夏则繁茂,当秋则凋枯,当冬则冻腐,一切的一切都是枯荣有序着的。宋安松被人引进门时,宋檀因看书看得眼睛有些酸涩,正闭目养神着,他的膝上覆着那本书,他的手臂自然垂落着,宛如老僧入定,也宛如溘然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