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彦持怀疑态度,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诱因,如果他不弄明白,也不敢冒然攻讦章悙。
韩忠彦摇摇头:“这其中定有事发生,朝后推一推吧,不要如此草率。”
曾布略显失望,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韩忠彦送曾布离去,脸上带着一抹嘲弄。
韩忠彦长子韩治站在他身旁,询问道:“爹,曾布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不信任他?”
韩忠彦语重心长的道:“我的人?这直娘贼的狗东西,前面支持王安石,后面又背叛王安石;前面草拟制书时对章悙极其赞美,后面又背刺章悙。”
“这样的人,我能信任?”
“傻小子,官场没有什么你的人我的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韩忠彦撑着雨伞站在春雨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官家究竟为什么忽然这么大戾气?赵家惹他了?赵挺之也不会这么傻,他被算计了?谁能算计到他头上?究竟是何方人物这么厉害?”
……
梁门大街尽头的‘红颜’铺子。
陈宁走来,挑选了几件不错的玉石摆放在‘红颜’铺子内,又提高了几分铺子的格调。
陆红鹿笑着给陈宁端来茶水,询问道:“宁哥儿,你又乱花钱啦?”
陈宁喝了口茶,道:“倒也不是,一个好朋友送的。”
陆红鹿会心一笑,道:“宁哥儿朋友真大方,你帮了他什么吗?”
陈宁想了想,道:“嗯,帮了他,所以他来感激我。”
也就在宋朝,赵官家不杀士大夫,要是朱元璋、朱棣之流,赵家可就不是贬官这么简单了。
“红鹿姐,这两天赚了多少钱呀?”
陆红鹿笑着道:“有三百多两啦,我给你看。”
门外春雨连绵,屋内也没有生意,陆红鹿小心翼翼将抽屉里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坐在陈宁身前,一颗一颗仔细的给陈宁数着。
陈宁会心笑了笑,看着陆红鹿认真细心的样子。
“宁哥儿,我这两天和隔壁陈大娘商量了一下,他在后庙大街还有一处破败的宅院,就在第十一家。”
“院子比较小,陈大娘就收五十贯,我想给添置下来。”
陈宁愣了一下,询问道:“红鹿姐你要搬出去啊?”
陆红鹿置若罔闻,依旧认真的对陈宁说道:“还有啊,我询问了牙子所,想给你买点奴仆进来照顾你,宅院大了,少了奴仆婢女也不行。”
陈宁认真的看着陆红鹿,拉着她的衣袖,盯着她询问道:“你要搬出去吗?”
陆红鹿避而不答,又道:“家里我买了好多菜,晚上你要吃什么?”
陈宁沉默,他没再说话。
陆红鹿紧张的抬眸,发现陈宁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