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了一两秒,“我想回去了。”“行。”话音刚落,秦知聿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倾身而下。阮雾被他的动作逼得后背紧紧贴住车门,头颈使劲往后仰,胸前弯出漂亮的弧度,完全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她周遭全是那股清淡好闻的薄荷雪松的味道,两个人距离极近,她一抬头就会碰上他高耸的鼻尖。阮雾下意识偏了偏头,秦知聿顺势一侧,手摁着安全带的搭扣,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温热的气息洒在极敏感的耳侧,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解开了。”“怕什么啊,我又不动你。”夜色里,深暗车厢里的暧昧气温骤然上升,阮雾手掌撑在他胸膛上顺势一推,“我要下车。”刚打开车门,秦知聿一手抓住她胳膊轻轻往前一扯,本要探出车门的半个身子瞬间被拽了回来,他下巴搭在她肩上,两个人隔着中间的扶手,交颈相拥。静谧的空间里,车上小钟表走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良久,秦知聿轻轻松开她,昏黄的车内灯光打在阮雾泛着红晕的脸颊上,他笑了下,放肆又乖张,“纪念一下追人chapter31◎306号公车◎阮雾似是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猛地推开他,迅速开门下车,嘴里飞快的念了一句,“扣分,秦知聿,我要给你扣分,第一天追人就这么犯规!全部给你扣光!”说完头也不回的红着脸离开了。车门都不给他关,冻死他。秦知聿看着四敞八开的车门,伸手拉过副驾驶车门,想着刚才轻轻松开阮雾时,小姑娘湿漉漉的眸子还有白嫩脸颊至细长脖颈上染上的绯红,还有抱在手里时温软馨香的手感,顿时心情大好。点着烟搓着方向盘慢悠悠的回了宿舍。阮雾一路腾腾的跑上楼,推开门就看见舒窈撅着屁股在阳台上看。她冷笑一声,关上门,咬牙切齿,“舒窈!!咱们俩感情就这么脆弱是吧!你连个信都不给我报,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撒腿就跑。”舒窈听见她声音转过头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她,手上还拿着望远镜,“哎哟,我事先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他俩要给你俩创造单独空间我死活不得摁着你换身衣服画个妆去。”阮雾看见她手里的望远镜眯了眯眼,从鼻尖里哼了一声,“装备还挺齐全,看见什么了。”她摆摆手,面色不满,“不是我说,秦知聿停的什么破车,正好挡住我视线,你俩在车里面呆了多久,我举着望远镜撅着屁股看了多久。愣是一点也没瞧着。”阮雾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舒窈,“哼,还能让你看见?”“快点快点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舒窈拉着凳子坐到她身边晃着她胳膊。“也没什么,秦知聿跟我表白了。”“什么玩意?!”舒窈炸了,似是没想到。“怎么?”“不是,张南跟我说今天就让你俩单独呆着给感情升升温来着啊,他怎么这么虎啊,一上来就表白。今天这计划也没这档子事啊,他从饭桌上就开始骚的没边给自己加戏。”舒窈眉头一皱开始吐槽。“哎,阮阮--”舒窈又往她身边凑了凑。“怎么了?”“我跟你说,你别让秦知聿这么快追上你,怎么着晾他个一两个月,太容易得到的肯定不珍惜!”阮雾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托着腮真诚发问,“可是我拒绝不了怎么办,他可是秦知聿哎。”“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听我的,到时候姐教你。”
秦知聿春风满面的回了寝室,手里转着车钥匙,嘴里还哼着歌。付清允刚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他这副得瑟样子,满脸鄙夷,“你看你这得瑟样,多贱呐。”秦知聿也不恼,还煞有其事的问了起来,“你说,这姑娘都喜欢什么?”付清允随口答道:“衣服、包、鞋、首饰、化妆品,详情参照舒窈。”“会不会有点太肤浅?”“姑娘不都这么追?送花送礼物嘘寒问暖送早餐,一日三餐陪着吃,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秦知聿无语了,前所未有的觉得这人不靠谱。忽然,他灵光一线,“江凛哥回来了是吧?”“嗯。”“我去问他,他比你靠谱,人家那恋爱谈的风生水起的。”付清允叹了口气,“还风生水起,今儿个俩人在车上吵的不可开交,车顶都要被掀翻了。”“哦,那我不问了。”“怎么?好歹江凛哥也谈了这么久,肯定有点经验啊。”秦知聿挑了挑眉,“不吉利,我这出师大捷万一沾上了他吵架的晦气,影响我追人怎么办?”下一秒,付清允手机里传来声阴恻恻的磨牙声,“秦二,你是不是想挨揍了。”“操,付清允,你怎么这么见不得人好呢。”秦知聿拿过他手机,“哥,有什么经验没。”话筒那面的江凛言简意赅,就说了一句话,“阿聿,你要是真喜欢阮家那姑娘,就别想着从我们这问经验,经验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拿着心意去追她,自己琢磨去,挂了,去哄人了。”“嘶,说哄就哄,我以后绝对不和他一样。”秦知聿看着挂断的手机,信誓旦旦的开口。付清允毫不留情打击他,“人还没追到,就想着拿捏,别他妈天天做梦。”“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办法跟你这种渣男交流,洗澡去。”--凌晨三点。阮雾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已经好几个来回了,满心思都是今天,哦不,是昨天秦知聿跟她表白还抱了她的事,太不真实了。舒窈在床上睡的很熟,时不时的翻一下身。阮雾头脑清醒的很,她坐起身子,从枕头旁边拿过一个小盒子,一张张数着里面的车票。现在乘车大部分都是电子凭证,偏偏她每次都要自己跑到售票处打印出来票根。一张又一张的纸质票根,往返于曲海和京港的半个小时的乘车时间,是她当时每天最觉得有盼头的时候。盒子底部,票根的最下方,是那张她在潭拓寺捡到的属于秦知聿的铭牌。铭牌四角依旧很尖锐,握在掌心里依然是钻心的疼。半响,她松开手,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看着左手手心里被四个尖角箍出来的形状,中间是那条蜿蜒至掌根的疤。醒目刺眼。四四方方的框好似要把那条长长的疤痕线完整的圈禁起来一样,如她一般,心甘情愿困在秦知聿身边。蓦然,她想起之前外婆说京港的潭拓寺极灵,特别是姻缘和健康。困意渐渐袭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