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过来送菜,讶道:“两位郎君怎么嘴上都有伤口?”
祁君和兄妹都不作声。
阿姒猜到了什么,低头安静地喝着粥。每每此时,她便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可以游离于事外。
可有人不让她安生。
晏书珩无可奈何地笑:“我是自作自受,逗猫时不慎被抓。”
阿姒恍若未闻。
众人吃着饭,仆妇去而复返:“郎君,有两封急信!”
祁君和忙接过信。
展开第一封信时,他双目微证又黯下,看到第二封时面色煞白。
他把第一封信收起,将第二封递给晏书珩:“月臣,吴老先生……他老人家已于凌晨仙逝。”
晏书珩静静盯着那封信。
眼底平和得可怕。
阿姒猜到他们口中的吴老先生大抵就是祁茵口中他的恩师。
她关切地转向他。
晏书珩扯了扯嘴角:“子陵,借你院中的马一用。”
祁君和拦住他,不忍道:“吴老先生家中人说了,身死魂灭,情缘了断,他死后不需任何人凭吊,尤其,尤其是过往的弟子。”
晏书珩却不管,他径直提步往马厩走,走出几步后又拜托祁君和:“劳烦二位替我照料阿姒。”
马儿嘶鸣,蹄声渐远。
阿姒不由得担忧,直到祁茵轻牵她袖摆:“阿姒?”
她忙回过神:“我没事。”
院中气氛沉重,祁茵实在不习惯,便问祁君和:“阿兄,那封被你藏起来的信呢?写着什么!”
祁君和目光黯了黯,只道:“没什么,友人来信罢了。”
几人在桌前坐下,祁君和见阿姒担忧,劝道:“女郎放心,月臣素来理智,不会任由自己沉溺在于悲痛。”
阿姒笑笑:我只是突然发觉,我这妻子,对他实在不算了解。”
他们毕竟是夫妻,是亲人。
祁君和更不忍了,阿姒忽然抬头,温声问:“祁郎君,你是夫君故友,不知可否和我说说关于他的事?”
祁茵幽幽道:“你家那好郎君,啧啧,厉害着呢。”
见祁君和无奈的目光,她忙收住,乖乖地到一旁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