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咖啡,临离开前,闻月起身去洗手间补妆,纪则临拿手机查看消息——虽然现在是过年,但他还是有工作要处理,年前他和周禹给纪崇武设了个套,现在就看他往不往里钻了。
“纪总?”
纪则临听人喊自己的头衔,还以为在落云镇都能遇上公司员工,抬起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任骁。
任骁见纪则临出现在落云镇,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直接问道:“你是来找月月的?”
纪则临听他喊闻月喊得这么亲昵,心头不快,皱起了眉头:“任先生是不是要改正下自己对闻月的称呼,她现在不是你的女友。”
“你和她现在是……”
“我们在交往。”纪则临坦然道。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任骁听纪则临承认,心里头还是堵得慌。闻月和他分手不过半年多就和纪则临在一起了,而且还带他回了家,这一点儿都不像她的作风,她以前一向是很慢热的。
“我就知道,她早晚会和你在一起。”任骁神情不郁。
纪则临放下手机,看向任骁,泠然道:“闻月是在和你分手后才接受了我的追求,在你们恋爱期间,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她与你分了手就是单身,可以自由地选择要不要进入一段新的恋情,你没资格指责她。”
“分手不是丧偶,她不需要为谁守丧。”纪则临神色泰然。
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任骁面对纪则临仍是处于下风,他不甘心,质问道:“月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是也禁不住别人有意离间。纪则临,你敢说你从来没有从中作梗,意图破坏我和她的感情吗?”
纪则临眸光微闪。
任骁紧接着说道:“离开青城前,纪欣尧来找过我,她说你不会让我好过的,这是不是说明,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她的事?”
“知不知道又如何?这和你没抵住诱惑,背叛了闻月有关系吗?”
任晓一噎,不死心地说:“我本来以为你和你二叔不和,纪欣尧和你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现在看来,她和你这个哥哥还挺亲近的,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指使她,以投资的名义来引诱我的。”
纪则临眼中锋芒一闪,面上却波澜不起:“任先生这么冤枉人,是打算把你自己犯的错推到我的身上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月月,但如果你真的居心叵测,挑拨过我和她的感情,那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样配不上她。”
纪则临的神色倏地一沉,冷声道:“无凭无据的话任先生还是少说。”
闻月从洗手间回来,看见任骁时微微一愣,再看向纪则临,他的表情明显不快。之前他们俩就不对付,现在似乎也有点儿“相见眼红”的意思。
前男友和现男友相遇,饶是闻月也觉得情境尴尬。大过年的,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
她没有和任骁打招呼,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包,对纪则临说:“有点晚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