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是到小腿的睡裙。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自己。江岳从衣帽间出来,正好看见他提着衣摆往后看,忽然想到夏南莳曾经提过的、被他变相否决的婚礼方案,如果乘南瓜马车,夏南莳会穿一套婚纱。
他很少为自己的决策后悔,现在切切实实后悔了。
他们重新躺回床上,夏南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困,但还是很快睡着,早上被江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在阳台讲电话,阳台门留了条缝,声音不清不楚地钻进来,夏南莳半睡不醒的也记不住他说了什么,直到到听见一句假戏真做,忽然就睁开眼。
江岳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走进来,夏南莳坐起来,打着呵欠问他:“谁啊,听你说半天了。”
“吵醒你了?你哥。”江岳开玩笑,“问问他离婚协议的事。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当初他牵的线,现在怎么还撺掇我老婆离婚了。”
其实是夏明川主动打过来的,别人以为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夏明川知道他们没有标记,来确认情况的。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的?”
“条款不对,那种境况下你要我签净身出户的保证书可能性还更大一点。”
“你还仔细看了?”夏南莳也觉得江岳要是出轨,那按照协议划分他亏大了,不过他当时急着找江岳问个清楚,带协议是给自己助势的,“我是要你签,我自己又没签。”
江岳在他头顶揉了一把:“不傻。”
当然不傻,这用说吗?夏南莳挥开他的手:“那你跟我哥说什么假戏真做?”
江岳像是回想了一下:“他看见热搜了,以为我们摆拍。”
夏南莳困惑:“不是摆拍吗?”
江岳说:“标记是真的。”
夏南莳问:“那他知道了?”
“知道了,让你回去吃个饭。”
夏南莳看看江岳,感觉有点别扭,结婚三年他已经差不多习惯江岳作为他老公存在,但是一加上夏明川,他又会想起来,江岳是他哥哥的同学,比他大七岁。
关葭葭每次谈对象都瞒着家里,夏南莳有时候不懂她那么紧张干什么,他也没有领对象见家长的经验,在他这是家长领他见江岳,现在有点感同身受了。大概是担心不被看好要分手。
夏明川前两天还给他发离婚协议书,给他很多钱,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做选择,他却稀里糊涂地被标记,他要是夏明川,他都要恨铁不成钢。
夏南莳底气不足:“什么时候啊?你去吗?”
“我也去,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