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口阵痛的厉害,可他此刻却觉着很是痛快。
若能分了秦葶的痛,他宁可都加在自己身上。
许是奇怪的心理作祟,他伸手毫不犹豫的按上伤口,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疼的钻心,可他手上力道不曾松过。
血越流越多,滴落在下,落在他的鞋靴之上。
额头冷汗浮起一层,他咬着牙于心里默念道:“秦葶,我和你一起痛。。。。。。”
此刻街上已经没有旁人,偶有打更的路过,见着几人凶神恶煞似的堵在墙外便要叫人,却被提刀的侍卫给挡了回去。
小宅里的门房小厮探头探脑的自里面出来,他只知秦葶与冷府有关,见着何呈奕一行候在墙外,冷府的老管家亦在侧,便默认这些都是冷府的人。
先前冷家便有吩咐,秦葶若有任何事都要出来相告。
“你过来,你过来!”老管家一双老眼精的狠,见他出来,便忙招呼过来,“里头怎么样了?”
门房小厮面上不带笑意?????,且道:“情况不太好,听稳婆说,秦娘子不太会使力,孩子头有些大。。。。。。”
话音才落,何呈奕一把扯过那小厮衣襟,沉声说道,“告诉里面的人,无论如何要保证大人的平安,若是她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得陪葬!”
何呈奕的气场将这小厮吓了一个激灵,且不知这是哪家公子,且身上还透着血,说话这么大的口气,哆嗦着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朝他招招手:“快去!”
见冷府的人都是这般,便觉此人他惹不起,于是不敢怠慢,匆匆钻回府门去。
“陛下,秦葶是个有福气的,定会平安无恙的过这一关。”齐林小声宽慰道。
这时候何呈奕哪里还听得这般场面话。
他心里似打着鼓,他不敢想象秦葶此刻在房间里被折磨成什么样,他怕,他怕的要命,他生怕秦葶有所闪失。
时间又是不留情面的过去,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备感度时如年,几欲冲入宅中,皆被齐林拦下。
“陛下,您不能进去啊!”齐林大着胆子劝慰。
且瞧何呈奕此刻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颤,心不得宁静,他顾不了旁的,他要马上见到秦葶,“朕要去见她。”
“陛下,您若去了,她一激动,容易引起血崩,生孩子最忌讳的就是惊吓。”
齐林也算半个女子,这种事儿他也知道些。
一听此,何呈奕的步子便停在原地,他微侧过头来,瞧看齐林便问:“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
到此,何呈奕的念头才终于落下。
他垂下头,重回到墙边,静静面壁,只盼秦葶平安,就算那个孩子没了也无所谓,就算秦葶这辈子都不见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