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芷惜拧着顾珩的皮肉,“差点就让你给说漏了!”三婶若是知道八妹之事,轻则禁足,重则寻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失误。”顾珩没皮没脸的趴在她肩头,有意无意的蹭她的脸。“正经点,我问你,你是不是在苏州的时候,就已经算计我们了。”姜芷惜捧着他晃来晃去的脸。“夫人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顾珩醉眼迷离,唇似有似无的要凑到女子唇边。“你好好说话。”姜芷惜烦了,头抵在顾珩的下巴上,抱着他的身子,避免他乱晃。“只有比常人想的远一步而已。”顾珩顺势把女子抱在怀里。她的身子香软软的,抱在怀里,像一软枕。可惜压重了,这软枕会凶。“所以你处处算计,说吧,你和阿爷之间的交易是什么?”女子轻轻动了动,往他这边挤了挤,发现没有动静,便放弃了。“我们之间没有交易,都是为了保一条后路。”顾珩下巴动了动,戳在女子的头顶上,牵扯出丝丝疼痛。“后路?你还有后路,你就是绝路。”姜芷惜语气带着些许轻蔑。使劲的把男子的身子往边上靠,最后实在撑不住了,任由自己往后倒去。顾珩手撑在马车边沿,眸光深邃,迷你的眼神瞬间清亮起来,“夫人既然知晓是绝路,为何还要往下走?”姜芷惜没有理他,任由他像癞皮狗似的粘着自己,他似醉非醉,装醉的样子实在是无赖。回到王府。顾珩依旧不想醒过来,女子将他收拾干净,往卧榻上一放,埋怨道,“平时酒量大,今日却只能喝这么一点,不能喝就别喝。”顾珩把腿一放,故意放在女子坐着的大腿上。女子眉心微蹙,动了动,铆足使劲的搬开他的腿,放在一旁。“我可是世子妃,不是你的丫鬟!”女子气嘟嘟的拔掉朱钗,对着外头道,“翠珠,备水,我要沐浴。”听见女子进了暗室。顾珩翻过身子,脸朝着里边,细碎的眸子里,闪着微微星光。太后娘娘回来了。后宫的风又要变了。他好不容易布下的天罗地网,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口子。收网的时间,往后延。漏网之鱼,可以是相爷,但绝不能是如今的皇后。明面上,太后回来,冲淡了宫内错综复杂的关系。实际上,太后是要四两拨千斤。现在,他要掌控的,是太后娘娘要拨动哪一根弦,会不会动他的人。瑢王的传言从京都坊间淡了下去,明显是有了故意下了血本阻断了消息,皇后不会这么做,能这么做的只有太后。这些年,她在后山根本就没有势力,能做到这点,只有一个人,陛下。陛下醒了,已经开始权衡利弊。这一切,似乎又要重新开始。现在鱼儿已经上钩,就等他的消息放出去。他来到京都,名不正言不顺,现在需要有人为他坐实他的身份。只是这样一来,波折也还是有的。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垂眸间,女子步伐轻快的走进来,蹑手蹑脚的掀开被褥,钻了进去。他翻过身。姜芷惜诧异的一愣,“你还没睡?”他不是吃酒了吗,怎么还醒着。“累了,不想睡,起来吃茶。”顾珩起身,把女子从被褥里拖出来。“哎呀,我不想吃茶,我要休息。”姜芷惜抱着被褥,不撒手。顾珩把人卷进了被褥,结结实实的抱起,最后妥善的把人放在窗子边上。姜芷惜用力一推,被褥撒开了,她裹着被褥在顾珩身边坐下。“你别熬夜,对身子不好。”“心疼我了?”顾珩架上炉子,在边上取水,拷了上去。“不心疼,你的身子,你自己操心,我还有这么长的命,哼,等你把自己作没了,家财万贯缠腰间,我想养多少面首,就养多少。”姜芷惜说的一脸得意。男子添茶饼的手顿住,盘旋一圈,最后又回到茶饼盒内。姜芷惜扬起嘴角,“你今日要等什么消息?”“宫里的。”顾珩添了一个炭火,在这炎热的夏日,更加的酷热。想起被她治好的伤,手捏成了拳头。“初回来时,毒性发作,元青总是在这么热的天气给屋子里暖一暖,现在毒性解了,反而不适应了。”姜芷惜打着哈欠,“要不要我给你毒回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起来煮茶,困死了。好累啊,她想睡觉。迷迷糊糊间,她就睡着了。梦里,顾珩轻轻的撩拨着她的发丝,随后又占了她的便宜,情动之时,她猛地睁开眼。正好见着顾珩脸近在咫尺,凉唇贴在自己的唇上吸吮。男子见她睁开眼,缓缓的离开温唇,“你说梦话了。”“我说梦话了,这就是你轻薄我的借口?”姜芷惜眨巴着眼珠子,不满的噘嘴。这梦做的好真实,原来是真的。若是真如她想的那般就好了。“哼,本世子想非礼你,这个借口合适吗?”男子在她的鼻尖上一刮。姜芷惜凑上前,环住了顾珩的脖子,跨坐在男子的腰间,“世子既然想,为何不行动?难不成?”她轻轻的动了动,直捣男子的欲望上。“别动。”顾珩眉心一压。她这哪里是勾引,这是在灭火,下面被她坐疼了。姜芷惜不听话,左右摇了摇,“我偏不,是你先勾起我的欲望,现在,你不灭火,只管点火,总得有人管管。”顾珩扶住了女子的腰部,“夫人,再动,灭火的家伙就要断了,你这样坐着舒服吗?”他已经努力在克制,她若是再放肆,真就忍不住了。姜芷惜羞红了脸,把脸埋进了顾珩的脖间,尴尬的坐下来,“不早说。”抱起被子,回到卧榻上。顾珩真是扫兴!气恼的一捶,直接捶在绣花提纹的被褥上。远处的男子听了,负罪的走过来,却发现女子已经打起了细小的鼾声。:()神医嫡女,在后宅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