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第一天,午膳过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去了马球比赛。某处的帐篷外,站满了御医,交头接耳,束手无策。姜芷惜提心吊胆的看着,到现在都没人去查姚嫣然的事因,想必是中间出了其他的岔子。还未安抚好自己,远远的看着一太监走到她面前,“执宰大人有请。”姜芷惜跟在太监身后。“公公,是何事?”“世子夫人去了便知。”姜芷惜跟着公公一路进了姚嫣然旁边的帐篷内,帐篷内事是执宰大人和一位中年妇人,目光带着怒意,看年纪应该是邬氏。“见过执宰大人!”她走进去垂首行礼。“你还我女儿!!”邬氏见她进来,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旁人见了连忙上前阻止。姜芷惜没预料,摸着被打痛的脸起身,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妇女。“姚小姐怎么了?”她深深的吸气,刚才那一巴掌,她被打的冤枉。“嫣儿与你坐船落水,之后便”邬氏哽咽,没有说下去。姜芷惜听了,连忙解释,“姚姑娘确实与我同游,可后面的事,我并不知情,问问姚姑娘婢女便知。”“婢女已经溺水在留园,你知道她死了,死无对证!”邬氏眼神狠逆,握紧拳头,真想掐死她。姜芷惜后退,胸口砰砰直跳,婢女死了?!为何妇人说的与她有关。“老爷,事情已经查清楚,有人见着嫣儿与她同游,留园的还见着她落水后的换洗衣物,之后她便出了留园,等下人去收拾的时候,嫣儿已经”邬氏哽咽。“事情已经明了,老爷,为何还不将她拿下!”邬氏语气凌乱,神情越发的激动。姜芷惜眼看着眼前血口喷人的妇人,调整了情绪。“今日之事,定有误会,今日登船,并非是我邀请姚姑娘,第二,我落水之后”她未再说下去,难不成要说成世子救下了姚姑娘,那姚姑娘的清白不就毁了。“之后怎么了?”执宰步步逼问。姜芷惜顿了顿,深深吸气,“我若是说了,定有偏私,我想等姚姑娘醒了,让她自己说!”“贱妇!妇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当场碎尸。下人走过来,便要强硬将她拖出去。姜芷惜无奈掏出银针,瞄准时机,在男子手伸过来的瞬间,直接扎在男子的手指间。“你清醒点!不要被别人利用!!”姜芷惜大声道,银针扎在男子经络上,只会让他半只手暂时失去控制。“今日落水,是姚姑娘拉我下的水,我与姚姑娘无冤无仇,更不会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行卑劣之事,若是我做的,我会把证据留的如此清晰吗?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我无法向你说清楚事实,但是,只要姚姑娘醒来,便能作证,还我清白。”姜芷惜把针抽出来。“凡事讲究的是证据,按照判案手段,地时间发现三姑娘的人,必定是是嫌疑人,不知此人可有审问?”姜芷惜抬头看向执宰。执宰被她的话震的找回了一丝理智,她说的对,第一个发现嫣儿的人还未仔细审问,世子夫人与嫣儿之间,并无间隙,她没有下毒的理由。“只是让你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你扯东扯西,是为了遮掩什么?”执宰不紧不慢道。“事关姚姑娘的清白,岂能乱说,若是姚姑娘能醒过来,许多旁枝末节,就没必要知晓。”姜芷惜振振有词。“好啊,你说嫣儿醒了就能证明你清白,可现在嫣儿昏迷半日,毫无生机,是想等嫣儿病情恶化,再说什么下毒之事吗?”邬氏步步紧逼。“既然你认为是我做的,请给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害姚姑娘?”姜芷惜见妇人思路不正,纠正道。妇人听了,神色忽变,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武安侯府的弃子,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竟然还敢驳斥她!“我是皇后嫡亲的妹妹,诰命夫人,岂能容你放肆,来人!上刑!”邬氏厉声道。“住手!”一道清冷的声线在外面响起。“世子?”执宰眉头微蹙,并未行礼。“世子,是想包庇世子妃?”邬氏收敛了几分颜色。“包庇?”顾珩轻蔑笑道,“执宰大人,执掌朝廷要事,断事就凭借几句话吗?天下子民,真是命如草芥。”“你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今日是皇后的春日宴,时间紧迫,嫣儿命在旦夕,找出凶手,才能替嫣儿解毒。”邬氏冷凝着脸。顾珩颔首,“邬氏不想办法救下三姑娘,反而在胡乱猜测,留园的问完了吗?还是只有一两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哦,老身倒是忘了,世子今日不在马场,却闯入女眷休息区,是不是也要个解释?”邬氏心知理亏,别开话题。“本世子打马球,夫人自然是要坐在席面观看,不然怎么让世子妃见证本世子的威风,寻了半天,才知道是公公带走了。”顾珩伸手,与姜芷惜五指交叉紧紧的握住。手心传来微汗,顾珩垂眸,对着夫人道,“有我在,不用怕。”姜芷惜方才听到动刑二字,心里紧张,顾珩进来后,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尤其是手被他挽住后,生出了不少底气。“姚姑娘中毒,御医怎么说?”姜芷惜问男子。“嫣儿还在昏迷,偶尔吐血,恐怕时日无多。”邬氏擦着眼角泪花道。“执宰大人,此事事关世子妃,有些话,我想问清楚好些,借一步说话。”顾珩上前,低声道。两人在一旁低语几句,执宰走出来,与夫人低声说了几句,邬氏眼神不善的看向顾珩,最后才勉强点头。“老爷说的,我同意便是,但是她不能走!嫣儿醒来之前,只能呆在此地。”邬氏冷着脸道。:()神医嫡女,在后宅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