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潇然放下手里的牌位,淡声道:“我跟公主一起去见他。”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道:“他有事单独想要问我,三弟去了,他可能还会多想,我一人去就行。”
她说完见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看向她,她轻拍了一下脑袋:“他今日过来,八成是问阵法的事。”
“这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解释清楚。”
“花厅的门开着,外面有家丁和婢女守着,又是在王府,我不会有危险。”
老太君知道她这话说的根本不是危不危险的事,而是说的避嫌的事。
毕竟后宅女子单独见外男,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老太君温声道:“你去吧,我信你。”
师折月轻点了一下头,便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老太君回头,见燕潇然正看着师折月,她也没有多想,只道:“公主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你不必担心。”
燕潇然没有说话,又坐下去,继续拿着牌位刻字。
只是他这一次再坐下来,比燕王妃在旁边哭还没法静下心来,刻刀差一点就刻上了他的手。
燕王妃今天被老太君骂了一顿,在心里骂自己太过无能,也恨自己这些年来没有长进。
只是要如何让自己长进,如何让自己以后思虑周全,她一时间却也没有半点头绪。
师折月很快就到了花厅,韦应还正在喝婢女泡的茶。
她一过来,韦应还便将杯子放下了下来,一双眼睛探究地看向她。
她在韦应还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韦大人有什么话直接问就是,我必定知无不答。”
韦应还的眸光幽沉,他捧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公主是个爽快人。”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直接问了,赵诗婉是你杀的吗?”
师折月回答:“不是,她确实是被雷劈死的。”
韦应还问:“今日无云,根本就不可能打雷,公主编瞎话也得编得像一点。”
师折月叹了一口气道:“打雷并不一定要有云,也许有符就可以。”
韦应还看向她,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符,贴在她早就准备的一只甲虫身上,甲虫安好。
韦应还问:“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师折月将甲虫放到韦应还的面前问:“韦大人看这只甲虫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韦应还看了一眼甲虫,又看了一眼师折月道:“这只是一只十分普通的甲虫,在京城,经常难看到。”
师折月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将瓶子往外一倒,花厅里瞬间变得阴寒逼人。
韦应还面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韦大人想看吗?”
韦应还看向她,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道韦大人会想看。”
她说完手指捏了个诀,扫过韦应还的眼睛,韦应还便看见距他不过一尺之处,有一个长相极为狰狞的“人”。
这一幕打破韦应还的认知,就算他平时再冷静再淡定,骤然遇到这种东西,也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