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颜敏申一脚都要跨进门槛了,随即又退了出来,将房门结结实实的关上,人就坐在门外的阶梯上,显得有些苦恼,而晴雨早就走远了。
别笑得这么缺德,往后你落魄了,我绝对不救济你。
哈哈,不可能……
他就知道,那时会有一股寒意袭上,就是预兆了。
唉,玉露什么时候会醒啊?他好想见她……啊,从窗户看不犯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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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间简陋的下人房,一个胖胖身躯的人躺在床上昏睡,她的脸、发、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但床边站著的两个男人仅是专注的盯著她,没有要帮她更衣的打算。
房里唯一一张木桌旁,一站一坐两个女人,坐著的面无表情的喝著茶,但站著的女人知道──小姐觉得无聊透了。
湿冷的人终于转醒,在看清床边站著的人是谁后,惊愕的睁大眼。“少爷?!”
“醒了,就说吧。”宋连祈目光凌厉,透著冻人的霜。
“说……说什么?”霞姊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说你如何勒索不成,反遭杀人灭口的始末。”颜敏申出声提醒。
他们可是盯了她好久,才终于等到这个揪出幕后主使者的机会。
“啊,你们都知道了?!”她再度露出错愕的表情。
“说!”宋连祈没什么耐性,况且他还急著将事情解决后去找人,没时间跟她耗。
“我……”看著他的怒容,霞姊简直吓破胆,更说不出话了。
“你就快说吧,你家主子没什么心情等你回神了。”颜敏申凉凉的劝,免得好友犯下杀人罪。
霞姊这才低头瞧著自己全身湿漉漉,恶臭得像刚从池底泥泞里爬起的模样,随手往头顶一摸,竟还淌著血。这……她想起自身的遭遇了!
“我死过一回了?!”她咬牙切齿起来。
“就是,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有必要还护著他们吗?”
霞姊恨恨的点头,这一点,头上的血涌得更凶,湿红了她整个左脸庞,看起来煞是吓人。
“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宋连祈沉声催促。
她第一次送补药给数儿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之后向厨房一问,便证实这药不是大厨熬的,是霞姊每次偷空自己熬的,会这么偷偷摸摸,他直觉认定补药有问题。
但以霞姊奴才的身份,实在没理由非要害数儿不可,所以为了一举揪出凶手,他不动声色,让人天天跟著霞姊,却发现她十分狡猾,久久都不跟主事者碰头,直到这次──
霞姊想了一下开口,“少爷用‘他们’?所以,少爷早就叫人暗地里跟著我了是吗?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是早怀疑你,但不知是谁唆使,所以让人跟著你,但宋美华一家要杀你灭口时倒是让我看清楚了,你把事情说详细。”
“哼,不只是宋美华,还多了一个王利本!”霞姊愤愤不平的托出。
这话让宋连祈跟颜敏申都皱起眉,颜敏申先问:“怎么回事?”
“欠了一屁股债的王利本,不甘心被少爷骗的事,一听说后来宋美华一家又进了丝宅,便找人跟我们碰头,说他愿意出他所有的私房钱换宋家无后,宋美华一家拿了不知多少两,但答应给我一百两,要我做内应。”
原来王利本没有失踪,还在他们附近,真是留了一个祸害!
知道幕后主使者,宋连祈在心中有了算计,“要宋家无后?所以你给数儿喂药是吧,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这药是来自西域,是当年宋美华一家密谋毒杀您之际,顺道向人买来的解胎药,一开始是怕二夫人有孕,阻挡她们谋夺宋家财产,后来跟王利本的要求不谋而合,药就持续喂了。”
“我要解药!”宋连祈的声音满含怒气。
他当时拿了空药碗给大夫,但几个名大夫都查不出问题,让大夫以例行检查为由检查数儿的身子也查不出什么,原来是西域的秘方。